甪行吕也是悍勇不屈,适才的一顿,他回复了过来,将憋闷的气息一扫阴霾,既使这磅礴大气的杀意锋势渐盛,他也沉着应对,不惊也不惧,而抵受住锋芒的肩脯应承了这酷烈的杀势,堪堪呈胶着的一刻,脱身而出,仅以半身遭受重挫而使血肉模糊的代价,抵过了明越“将军之念”惊天动地的杀魂功法。
明越颇为意外,甪行吕的高明竟然在妙至毫颠的当刻,以半身为瘫痪的代价,换来了似樊笼般的脱困,不禁改观这位大光明教的令主,有些颇为玩味的钦佩,而这时被挫败的原教派信徒也卷土重来,将他围在了人墙之内,凭护着也重伤的甪行吕。他们瞬间发难,立刻开始攻击,竟然凌厉层叠,处处透着严谨与不屈不挠,丝毫不弱于狠辣精绝的他,明越一阵讥诮,他根本不惧群战,因为刚猛的功法“将军之念”最是酷烈,既使是疆场恶劣,也掩不住锋芒毕露,几乎媲美与同皓月争辉的杀伐坚勇,他的手如横跨立马,驰骋沙场的枪刃,瞬间炸裂又极具杀伤,这群悍不畏死的教徒顷刻之间就也在他酷手之手毙命倒地。
甪行吕堪为不忍,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脯,阻止的道:“不要上去了,他就由我来阻拦,你们去台校场,长老们已经纷纷来到,届时复兴教业,也是大势所趋,无需在这里送命。”
几乎伤亡一大半的大光明教信徒,原本就是括易外室的人,不过他们既然选择了反叛,明越下手就绝不留情,何况他也谆谆善诱的规劝,奈何他们视若无睹,甪行吕的阻挡之势也充满着酷烈的大方之气,纵然此刻泾渭分明也是敌人,但双方曾是同僚,这份难以痛下杀手的情谊,顿时被这一声决绝的激扬所豁然开朗,毕竟他们不可蹉跎,既使刀兵相向,也决不妥协。
明越冷冷一笑,他是有些善良了,这明明是僵局自己却想充当好人,岂不可笑之极,如今府中的形势危及,甪行吕的反叛也呈不可挽回之势,那么未免这个极具深远影响的波澜继续扩大,他仰天长啸,慨然英悖的高亢而道:“甪行吕啊,你也太小觑我北城的子弟了,我之所以好言相劝,是不想误伤袍泽,既然你选择了对立之面,那么我们之间并不存在情谊,呵呵,这可怜的世道啊,总要我来一靖寰宇!”说罢一丝坚峭的孤冷凝聚在刚毅的轮廓之间,竟然瞧来极具凌厉与孤愤。
甪行吕深邃的眼眶开始感觉隐隐不妙,明越的铿锵凌厉,也透来被诱发的险讯,因为这不是一般的唏嘘感叹,他的精气与气势已经达到最为惊人的巅峰状态,如此肆无忌惮的狂悖,不禁心生一突,刚要开口提醒诸人警觉,不料满庭的园院也幽深,也是在这一瞬间,无数精毅绝伦的人涌现了出来,顷刻并将他们包围。
“北城的子弟!”甪行吕兀自一惊,已然内心一沉,不禁脱口而出,异常震动如是阴晴圆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