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弯目炯,遐思如缕映出一张俊秀润雅的脸庞,在台阙阴翳下的危耸险厉里,显得格外的清丽俏皮。
此刻高台下的阴色里听到一声堪堪醒楚,却仿佛天籁一般空谷黄莺的欢笑,顿时将这处处透着萧杀的时局,添上一抹嫣然。
“阿兄,我们怎么到了这里,不看看这热闹,甚是可惜嘞!”那位隐蔽在高台护栏下的少女,笑靥灿烂,对着身旁的兄长,舔犊孺仰的道。
清俊飘逸,行舟江畔如写意倦衣,一袭闲适袂影泼墨卷画的人,站立在这位娇俏的少女身旁,很是洒脱疏朗,若不是被一片紧厉的肃凝所耽扰,将游历山川,如是超然物外的心境,徐徐而染,他并是昆仑山门的弟子水千山,此刻名动宅的风云突变,已经荡涤了他一颗孤逸的尘俗之心,而且甫及出山,并被险恶之人所利用,成为纷乱时局的筹码,此刻蓄意规避,将有着不谙世事的少女水衔叶旁观在不及混淆的这里,因为他也不知道,具有疯状之性的小妹会何时发病,那位来至淮南的别有用心之人虽然无法挑唆,但此人的险恶已经将括易一室的铁血悍将逼迫身亡,不禁感叹这世间还是不如山门缥缈浩瀚,修的是大道高深,这些魍魑伎俩却鄙夷不耻。面对衔叶小妹的疑惑,他拧起眉头,谦谦敦雅较为规导的道:“叶子,这些烦恼你不是觉得无趣么,为何今日却这般处处觉得好奇,莫不是当初松下的一诺,你并不是真心,甘愿随为兄修持么。”
“嗯,阿兄你这是责怪我么,叶子不是贪玩好劣的小孩子,他们这样没有缘由的这样做,也许…”少女纯真的水衔叶倔强的嘟起嘴来,兄长的话,顿时刺伤了她一颗本就脆弱的心灵,一时觉得委屈,并立即反驳,但又说到不甚明白之处,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断断续续的竟然忘记了想要说的话,并不停絮叨的道,“也许,嗯也许,是什么了…”
水千山忍俊不禁,但还是轻微的一笑,这个小妹的痴傻原来这么有趣,若不是境遇所迫,她也不会心智不全,不禁可怜疼惜这位弱小年龄的孤女,怎堪在这残酷的世道里存活,本来她可以像普通的女子一般,对镜贴黄,飒爽英姿的一番柔情,现在却为一句不能叙述出来的话,纠结半天,或许这就是一个人福运,注定要如此不太平凡,偏偏又那么伤情。
“好了,叶子竟然没有害人之心,我们也无需烦扰,那么何不离开这里,去更为有意义的地方,你说可好!”水千山不想小妹在傻傻疑惑下去,并阻止她混乱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