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府今日来的仅是皇昏庸身边的嫡系,寥寥数人,他们分散在周围,为拱卫警惕的防线作誓死之心的抵抗,所以北城凌青才将若幽艳交付与他们维护。皇昏庸一直隐忍不发,是他未到出手的时刻,因为能让他专注的,并是超卓一般的人物,而且北静荒厄的镇定,让所有怀揣觊觎之心的人不敢轻易的擅动,直到这位括易一室的外室之主轰然的崩塌,才发觉一切事情竟然如此的轻易,甚至在最为艰难的险阻时,一次一次面对名动宅的苛难,都铩羽而归,所以他才亲自出马,如果局势是这般的需要坚持到最后一刻,才疏星明朗,那么向来以稳健著称的皇无庸且不是最好的人选,他就可以腾出手来,去应对更为棘手的难敌之人。北静荒厄或许是这一类人之列,但他已经不良于行,俯瞰这世间高度的他,也就倦懒的不想动手了,北城府的邀约是其少主自作主张的策应,真正具有掌控之力的家主却寒蝉若禁,没有发出任何的明确指令,所以这位处于南方顶尖之列的一代宗师,其复杂的心思已经不可揣度,或许他也如他一般,能值得出手的人,寥寥无几,所以仅以沉寂来述说高深,这也是他们这一类眼高于顶,却确有实力的人,能够孤傲的资本。
北城凌青蓄势而出,已经击倒了几名悍勇的府兵,但这些全副鳞甲的禁卫也血红了眼,而且孤愤哀厉,十分的难缠,就算被击倒狙杀,也纷涌而至,打算源源不绝的逼迫劲敌,应接不暇,最终拖累而退,不消片刻并扑倒一大片,情景酷烈至极。
京畿道门的真人渝留阚也被悍勇的府兵所缠上,一时也脱离不出身来,而且他所带领来的道门信徒却没有他那般厉害,都惨遭了无情的毒手,留下几乎几个人还在拼死的抵抗,看来一时三刻也结束不了这一番惨烈的酣战。
月新山门的虚玉溪执剑而颤,他或许因为犹豫,所以犀利的剑锋,虽然不锐,但却凌厉无比,他们山门也是派遣了弟子而来,此刻也艰苦奋卓的还在抵御着,这些哀愤的府兵已经不能用悍不畏死来形容,这是一种信仰,早也超脱世俗的理解,升华作一次精神的解束,如此前赴后继的拼杀,硝烟弥漫一般的烽火映照,让他们疲于奔命,哪能还有余力却应付其他,所以很想与北静荒厄一战的念头,被形势所耽搁,不能一偿宿愿了。他的剑可以刺鱼而歌,也显得局促,这番掣肘让他明白,所有的事情岂能心随意动,达至满意,这也是一种修行,想要跃过这个难以逾越的鸿沟,心智与历练必定堪为其佼佼者,才能有所成就。
“来战!”无所退惧的孟索一声坚厉的喝啸,如此仿佛铿锵有力的丰神俊硕,已经瞻仰了他的高绝,铁铉横的猝亡,已经铺开了前路,他不是一昧的悍勇之人,但形势的残酷已经无法考虑其他,今日的一战不能幸免,况且台墀之上的威严将一份悲呛的壮烈给涂衍,他唯有尽力稳住局面,才能为迟来的外援,增加一次胜算。
况且今日之局,就算外援来到,也只是缓解压力而已,若不能一举挫败掌控隐患之势的据传府,他们还要面临更为险峻的恶劣境地,但此刻的僵局他必须打破,北静荒厄巍巍然如山的镇定自若,就是他们一根笃实且稳健的定海神针,他违背守卫名动宅外围的命令,直到嗅到一丝警觉,耽耽而来,就一箭贯绝,仿佛力挽狂澜的射掉威胁这一杆鲜明高举却屹立不倒旗帜的劲敌,才觉得自己来的恰合时宜,不然也许悔之晚矣,也尚未可知。他的灵敏嗅觉是经历风雨的淬炼,才逐渐的掌控,所以他才脱颖而出,成为名动宅的总管。
当北静荒厄被触发重创的伤势,他们就已经陷入不利的局面,而且这些彪悍绝伦的府兵也显得杯水车薪,无法缓解这恶劣至极的颓势,虽然一直被视若奇兵突出的北静府此刻已经在府外形成牢固的防线,但府内的僵局又有谁来狂挽大厦将倾于覆,他孟索似乎力有不逮,所以只能鲁勇的出手,为这残酷的局势,挽将一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