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室晓茫然的不再理会其深远的话,究竟是何意思,他苦恼一阵,怨恨的说道,“你何时还我的绰儿,你也看到了,那劳什么子的君子令也不在楼内。”
“呵呵,”裘阎也不是泛泛之辈,当然察觉了他的意图,他的目光还停留在树下的阴翳里,但那份精厉的凌寒,却仍旧在无形中悄然的并散发,只听他沉闷的道,“奉劝你一句,不要轻举妄动,虽然今日无果,但以后谁能料的准!”
楚室晓没有犹豫,他慢慢的靠近,当裘阎来到树下时,那般一叶一菩提的停身边墙,只为此刻的领悟,而且树下的幽静,不过是偏僻之处的一丝寂冷,而且侵袭如潮,寒气逼人,本来就不谙技击之道的他,顿时就被裘阎所察觉。
“那也不能让你得偿所愿!”楚室晓冷哼一声,懑酣的道,他挟怒出手,隐隐发出的一掌竟然狠厉而彪悍,此时树下的裘阎仿佛等的就是他此刻的出击,不但拿捏之巧,偏偏在楚室晓拍到时,徒然转身,一指穿过他的掌间缝隙,点到了那毫无防备的肩胛上,一触竟然弹跳震动,熨力非凡。
“运脉!”裘阎眼神犀利,发觉楚室晓的脉络有些异常,而且很是不俗,不禁惊讶疑惑的问道,“谁教你的?”
楚室晓感觉肩头一麻,并趁着裘阎的诧异,挣脱出禁锢,虽然他功艺尚浅,但胜在脉络新造,不惧任何的强势袭击,所以挽弓当挽强的蓄力攻击,并贲然爆发。
“还我绰儿!”楚室晓振臂一挥,拢指为拳的手实实在在,猛地轰在裘阎的肋下,只听一声轻微的咳嗽,并见到人影幢幢,一触即分。
裘阎硬受了这一击,却无甚大碍,他虽是猝不及防,但楚室晓的一击竟然平凡普通,如隔靴搔痒,他能轻易的化解这一击,不过是对方不谙狠辣,还不能够伤他,但他身上的奇迹却是让他触目一惊,这段时间不见,不知他又遇上什么际遇,而且这种感觉是极尽惊诧,甚至罕见的,他看中的并不是楚室晓能够真正的助他行事,不过是见到北静未销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自己随手胁迫的棋子,但今番却觉得他很是不同。既然已经利用了他又何妨不再继续,遂干咳的冷笑了一声,缓和的道:“那个孩子我已经妥善安置了,既然我答应你了定然会还你,不过现在却是不行。”
楚室晓见偷袭无望,并冷冷的怒道:“那在何时!”
裘阎突然跃步而起,飞身后退,他攀着树桠的枝条,轻飘飘的落在院墙的沿头,然后居高临下,一丝诡谲多变的戏谑,在他繁复的脸上慢慢的渲染,闻其翛然倨傲的说道:“当然是这里被彻底覆灭之后,或许我再一次踏步这里时。”
楚室晓五味杂陈,裘阎的有感而发,不过是再一次落入他的毂网,但自己却无可奈何,因为这位每每并能克制他的人,并非自己一介平凡的人能够轻易制约的了的,一望空乏寂静而索然平淡的墙头,那份寂寥的落寞,还待倾听与细述。
楚室晓抬起头来,他完全看不懂裘阎的要挟,只不过是一次撬开北静未销偶然关注的契机,究竟他的身上有什么秘密,一切机缘,尽收入刚刚站立在院墙之上那有着功利之心的裘阎眼底,他本来可以归还其孩子的,但楚室晓的不凡与隐隐散发出来的诸多谜团,竟然诱惑着他想一一的解开,所以他才多番的为难及其,这其中的微妙,不及细说,也如同猜之不透的心思,复杂而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