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水衔叶立马抛开被水千山拉住的脉腕,兴致勃勃的道,“那要怎么去玩了!”
“小叶子,不要动!”水千山一改冷峭的脾性,率先一指向那位阴诡决绝且无常的人袭去,他每每保持心境如水的清明,所以秉性超脱,能冷眼旁观这世间的尔虞我诈,但今日衔叶被阴谋的所利用,让他一颗甘于寂伏的心,有了一丝绽隙,他这一指包含了愤慨与自信,所以才制止衔叶纯真若无邪的一次懵懂与无知。
“呵呵,好一个山门的传人,也罢,既然你不肯襄助,那么我也就不在这里多费唇舌了,来吧,看看你的修为如何,能否将水如空的昆仑山,发扬光大。”那人虽然狠绝,却不拖泥带水,犹犹豫豫,虽然他不起眼,但并不庸俗的气势,将他站立的地方,透出一股强烈的萧杀,既然无法挑动水千山与名动宅相争,他也只好勉而为之激发其出手,言语之间犀利又刻薄,顿时就急促了本该是对邀成卓的洒脱,令严峻的形势越发显得复杂起来。
水千山的一指,化腐朽为神奇,点在这人的胸口,竟然酷烈非常,仅闻一声似细碎的衣袍磨硌,那人仿佛脱壳的金蝉一般,随着衣襟的触及,堪堪从强劲匹沛的指力下避过,这其间拿捏之巧,已经不能用不可思议做理解,而他趁着机会挪开仅一步之遥的距离,
水千山不会因为衔叶的掺和而投鼠忌器,相反他权衡利弊,先制住眼前之人,方能解脱此困局,但这人狡猾如泥鳅,妙至毫颠的躲过他蓄意发出的一指,看来对方的修为不低,只不过这样的人,却行小人之径,不禁让人嗤之以鼻,很是不屑于此人的人品。
水千山崇山峻狱的一站,那份气度与昂扬,那怕是骤然突袭,也显得清雅而磊落,那人的阴诡挟制,也只是一昧的一厢情愿,就算诸多的敌人拢合起来,不一定能覆灭得了这赫赫威名的名动宅,它屹立至今凭借的就是这样一帮具有开明之治的能人异士,维系它的风骨与耽枕。如今的稍落下风,恰恰是其主事之人不在,而多方掣肘的变数使然,这京畿之地,波谲云诡,狡诈的权谋已经遍地渲染,无论是谁,都想一举践踏这威名古称的大名府尊严,但古往今来,何曾有人真正实现过。
“我师祖是师祖,而末学晚辈并是在下,何必混为一谈,既然你要考究我的修为,那么我又怎的能够藏私,不作显露了。”水千山仰起脖颈来,这人小觑他的师承来历,很是让他气愤,但自己也不是虚妄之辈,怎可被他三言两句就激发冲动,他的一指也是谋定而后动,他也在试探这人的深浅,毕竟今日来覆灭名动宅的人,个个皆不是凡俗之辈,何况这人本就阴厉诡谲,要借他们之手,消耗名动宅的力量,但他们并是易于之辈,怎能被牵着鼻子走,一时高亢,冷冷的言道。
那人也不急躁,只是睨目瞧着水千山的高倨,甚是戏谑,而这时水衔叶已经被两人的争斗,影响了心智,她偏转身来,颇为玩味的瞧了瞧两人各自铿然的行径,兴高采烈的拍手笑道:“阿兄,刚才的戏法好神奇,不如你们再来一次,或许比池塘那边,还有你牛角挂笛的故事更加的精彩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