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撑着一身坚毅筋骨的铁铉横,伏着松塌软疲的脊梁,垂下一挫并迟缓的头来,口中掩止不住的鲜血淋漓了面前的一地。
台场上的一片深邃,笼罩着一阵似悍勇酷烈般的凌厉,那怕波谲云诡,骤然惊变,也毫不遮掩此刻的累累血染,尽漫如黄沙。
袁远肖果然修为精湛,他深谙铁铉横的铁血悍勇,但他这种人,往往刚而易折,一但避过其勇毅,并可以击败其昂扬的斗志,令他在这威名赫赫的府邸中有着冲锋陷阵悍不畏死之称的第一人,彻底的垮掉。
“呵呵…”铁铉横伸手抹去嘴角满是醒楚的血痕,讥诮的笑了出来,今日本就抱着必死之心,站立在前,用生命誓死捍卫名动宅的尊严与流长,落庭的出手,代表着淮上的政权已经开始妥协,最终会倒向南陈的皇室,一但两者携手,并是致命的一次威胁,他们外室本就是清除这些障碍的,所以他不可能退,也坚决不让这些包藏祸心的人,进而知道北静荒厄的状况,不然群起而攻之的最坏结果,就离一举被歼灭不远了。他的骨头或许还硬,袁远肖不过是胜在功法的娴熟,而且他也是一个知晓酷烈,对阵疆场的铁马兵销之人,自然不会畏惧死亡的胁迫,既然他们都是江湖人,那么拼的就是一份执着与坚持。
“铁铉横,就此罢手如何,你已经尽力了,何必如此执着,况且这偌大的名动宅并不是只有你一人,堪堪可以大任。”袁远肖当然知道铁铉横不会轻易的退却,而且此番面对四面楚歌的境地,绝地反击才是上策,为了打消其顽强不屈的斗志,诡谲多变的他背负起双手,言之凿凿,切切的道。
“那来,那么多的废话,再来,看看你这落庭的先驱,如何能让我这脾气执拗的人,轻易的就屈服,怯懦。”铁铉横气势盎然的昂起头来,一字一句,截然不同的燃起一份决绝的气魄,丝毫不畏惧的道。
“君当作磐石,心却不可转。”袁远肖深有感触的仰起清峭的脖颈,平淡而释然的道,“果然你们能站立在这俗世的巅峰,俯瞰众山的微渺,的确是不同凡俗,也罢,若你能击败我,从此我落庭绝不再插手名动宅之事。”他这堪为君子一诺的豪性,果决而激扬,一时并渲染如墨,浓郁的化开。
“呱噪!”铁铉横断然不会被其所惑,袁远肖的魅力就是为了光大落庭的传扬,这等于宣告他们能比拟浩大如江河澎湃,且巍巍跌宕起伏的名动宅,甚至可以毫无违和的就堪堪超越,但似乎许久不见惊怖手段的括易一室,早也被有着觊觎之心,将世人遗忘的凌厉,抛诸脑后,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任人鱼肉,活着践踏。铁铉横不耐烦的吐出两个颇具他脾气的话,起身并发出攻击。他的伤势已经触及脏腑,虽然一经牵动,并加剧繁重,但却没有迟缓他的反戈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