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俊雅将满室的孤徐映衬的凡俗尽雅,难以藏拙,但他偏偏就是那样,倚着塌垫闭上了眼睛,他这剥离的神态仿佛厌倦了尘寰,伤透了心灵,只待这一刻方才得以解脱,楚室晓一怔,他这是任凭我拿走君子令,也无所谓阻拦么。此人的话语甚是奇怪,尤其闭目的那一刻,充满无尽的倦怠与忧伤,明明不舍,却又不得不放弃的无奈,竟然那么的强烈又隐殇,不禁问道:“这里你好像待了很久了么?”
软榻上的那人未曾回应,仿佛默许了这一句的猜测,良久也不动静,疑似已然作古一般,楚室晓端详半刻才发觉此人竟然也无鼻息,是真正的安然逝去,生命竟然在须臾之间并昙花一现,脆弱的如一日之蜉蝣,方才还与之交谈,现在却沉寂如枯木朽化,顿时震惊了本就淡薄秉性的他,一阵愕然。
“吱呀”一声楼室内的一道窗棂突然被打开,出现来一个卷曲若山峭的人,他伸展出缩短来的精壮之躯,顷刻间就岿然庞硕,魁梧似神人降临,竟然是去而复返的裘阎。
“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走了么!”楚室晓很是诧异,他对着突然闯进来的这人惊讶未定的道,“为何又…”。
“好个护守这里的人,原来是他,难怪他们敢如此放心大胆的,任凭世人来犯,殊不知这里竟然有他,哈哈!”裘阎一阵窃喜,若不是此人突然逝世,料想他也不会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所以掩藏不住的喜悦,近乎讥诮的一丝自嘲隐约的笑了出来。
“他是谁?”楚室晓耐不住一阵好奇,并开口问道。
“你不知道他是谁!”裘阎轻慢的瞟了一眼倚坐在榻上,虽然黯淡,却显无尽丰神俊硕的人,笑道,“我果然猜的没错,你与名姓宗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说罢阴诡的一抹偷笑,却是肯定自己的用心之险,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回报。
“什么意思?”楚室晓茫然无措,只是紧紧盯着这个畏惧名动宅的裘阎为何又去而复返,冷冷的道,“何时还我‘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