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陈亦或北隋。
“哼哼!”北静荒厄一阵冷峭的讥讽,他就是为了引出所有潜在的威胁,一举覆灭他们,才有了这场盛势的婚宴,但落庭的此人釜底抽薪,一语中的的说出其关紧的要害,顿时加剧了越演越烈的形势,现在的名动宅能应对的仅是府卫及北城的子弟,缇骑几乎不能出面,老大甘修雎又不知去了哪里,但他也伤在剑宗白崇峰的手里,根本就是难以扭转渐渐不利的局面。虽然其最后的厉害一招是一直不现于世的“从戮营”,但他们何时能来,也是未知,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用铁铉横的一句话来说是为不智,但一身谨慎的他断然不是如此的愚昧,既然安排下杀局,怎能不有所依凭。
“荒厄,这落庭不是淮上的那个民间组织么!”金瓠犀觉得有些诧异,因为她听过这个名字,深为朝堂所忌惮,如今他们甘冒被诛杀的大险,千里迢迢的远道而来来,仅仅是只为祝贺而来么,不禁呢喃细语的说道。
北静荒厄瞄了她深深的眼眸一眼,几许痴迷,猝然的一笑,回道:“夫人啊,你几时又称呼我的名字了!”
“嗯!”金瓠犀羞涩的一规避,觉得一丝红晕脸颊,这个须眉俱染的男子,仿佛巍巍然如山,那怕是顷刻崩塌,也要岿然屹立,此刻的调侃,既是活泛气氛,也是为了安抚她的担忧之心,她的柔情也化为绕指柔,监固他的高倨,既然对方已经堂堂正正的走近府邸里来,只有自己稍安,才能稳定局势,让这些随着他的命运起伏,而将生死存亡掌握在他手里的人,一番你死我活的争斗不能避免,唯有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才可以告慰为此丧命的逝者灵魂。
“袁兄来的不合时宜,一杯浊酒,当然稍后奉上,此番不过是面对诸多的责难,能真心为祝贺我而来,当共饮一壶,足慰平生矣!”北静荒厄沉厉着高倨的声势,直白的说出,顿时并惊动了在场的诸人,这种以示诚挚的风度,是在下最后的通牒,因为再遮掩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不如揭开面纱,直面杀伐来的快意恩仇。
那位自称是落庭的袁远肖,从阔敞的青石路上的台场来,他的到来,就是为了此刻的决断,本来就危机四伏的名动宅,早也蓄势以待,等候着这些纷至沓来的敌人挟势出手。君子令是契机,那么这些存着虎狼之性的人并是阻挠着一直以来北伐中原,还复河山的绊脚石,这个崇高的理想,蹉跎着南朝的政局,几番周转,能否在他们的手上,完成这个艰巨的使命,还看老天是否堪为的眷顾,不至于唏嘘感叹,悲沧而荒凉。
祖逖的悲愤,刘琨的激昂,至今还感染着世人,先辈不能做到的事情,还看今朝,燕然悲勒,封狼居胥,千古慷慨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