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一句邀约算是磊落明襟,但不料徐先渐的老谋深算,想趁机挫败于他,既然对方触及内伤,这不禁是一次天赐的良机,所以败退的他根本就不会有所顾虑,翻起的手式精厉如铁,疾风骤雨的端端袭击而出。
明越看见他的出手隐隐约约含有拖赘的擒拿,淡漠的嘴角噙出一丝不屑,他想以快逼迫,诱发他的内伤,这人卑鄙如此,算是对准他而改变策略,不禁佩服他的急智,可谓随机应变,狡诈如狐,不然月新山门也不会派他来试探名动宅的虚实。
“徐师兄好毒的眼光,你既然看出我的优势利弊,不妨猜猜我的叔父除了传授我这惊天动地的杀魂,还教了我些什么。”明越瞧破了这位月新山门所派来的人,那不齿的龌龊心思,所以泛起一丝默趣,调侃的道。
徐先渐对明越的秉性有些钦佩,他的高明就是凌然不惧,这份超脱最是令人心折,这种堪堪可以惧退人心怯的气势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那怕稍稍有所不敌也能屹立不倒,他的袭击睥睨的如同一次暗藏的悲怯,一但缠中对方,就可以牵引出破绽,趁机就觅得那悄然察觉到的一丝间隙,一举击杀这个享有盛名之下的北城王传人,至此可以说月新山门的功法大败北城的杀魂,令举世瞩目的北城王明寂蒙上一层阴霾,极是乐哉。
明越戛然的大怒,他也是推测出了此人的如意算盘,那怕是沾上一次的污点也是对北城王无尽盛名的亵渎。一沾手他并感受到了对方的陷阱是针对他而发,而且如此的凌厉,就是为了不留余力的击败于他,手段虽然有些鄙陋,但结果却尽如人意。这个残酷的江湖,最是重效力,就算手法不光明,却也能站立在峰巅,俯瞰一切,胜利是给会把握机会的人,不是自怨自艾就能水到渠成的,徐先渐的审时度势,最为难对付,况且他施展出了能对付于他的高明之策,这就是混迹于各种倾轧的漩涡之中,所衍会的能力,他以前征战沙场,直来直往,最为惬意,如今尔虞我诈,忌讳的他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来弥平心中的不快,那份洒脱给这腥膻的世道所累赘,不能述苦,也懒得理会。此刻徐先渐的反照映射出了他对这个世道的肮脏不堪,所以玩世不恭的他厌恶的十分憎恨这些有着阴谋诡计的诡谲之人,既然凌厉的袭击甫及初来就是雷霆万钧之势,无复先前堂堂正正的胶着应战,这份失落顿时在崩拳轰出的一瞬间给抒发,恰恰震散了一切的灰暗,促使徐先渐累赘的手笔,变成急骤风雨的洗礼。这时拳与指碰,平凡的似拿来一比,就可分出孰胜孰劣。
“喀嚓,”徐先渐指骨磨缀的作响,明越的一拳轰出了一丝热血,竟然简单明了的就破除了他的诡变,令他无处施展,这一刻的巍巍颤栗,仿佛裂冰薄脆,强悍的动荡之力,摇摇欲坠的碎势而来,几乎击垮了他高瞻欲消的心,明越的势动山河,一拳就拔掉了他的蓄势而为,让局势更加的偏重于名动宅,他的月新山门也不逊色于名动天下的括易一室,但偏偏连番的挫折令他越来越不信任自己的山门了,难道这世间的芸芸众生,只有落拓不羁,才能一展身手,翱翔于九天之上,那他蝇营狗苟的劳碌半生,疲于奔命,又是怎样的光景,尚不及这位北城王的传人有了一丝颇为玩味的烟火气息,让接踵而来的打击变成一次淬炼,岂不更好。
所以他招式一变,来的如长江大河,纵横捭靡,顿时将满处疑似揉碎了一地的相思苦果,苦涩又干黄。其中的缘由,原来他们拼斗的不仅仅是功法,也是各自师派传承的比较,这类如思念一般的细细碎碎,最是撩拨着人心,擅使着他们不惜一切,也要打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