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是寻到这里来了,”阁楼的篱笆那边有一处台墀,上面有一人,倚着边棱的石柱枕着脖颈,俨然是裘阎,他在那里仿佛万古永存,与周遭竟然融为一体,若不是他开口说道,断不会发觉他在那里的台墀之上。
“是你,”楚室晓一番心境被惊起波澜,这裘阎可谓是能人异士,悄然来到这里,的确是始料不及,一时翻起千层的浪,咬牙切齿的道,“我的绰儿可还好好的?”
裘阎没有回答,只是瞻仰着这座繁花锦簇的阁楼,陷入一片回忆当中,当初的一则传闻,说的是坐在这里的名门闺秀,名家的儿女,才貌双全,名赏秣陵,堪堪只有这样的地方,方能孕育出如此灵秀的卿本佳人。
“你就是被裘兄挑中的人,”僻静的篱笆外有一处园门,从那里背襟负手,走来一位神采奕奕的人,此人气定神闲,如到自家院落,他闲庭信步,根本无惧任何危势的来到楚室晓的眼前。这人而立之年,一派高倨的傲视,却仍旧除去一身的尘俗,放低了姿态。
“你又是谁?”楚室晓严谨的警惕了起来,此人的目光有些毒辣,瞧得他一阵寒厉,既然他与裘阎能够称兄道弟,说明也是觊觎君子令而来,不禁问道。
“眉舒目朗,你也是不凡,”这位盯着楚室晓如同淬炼一柄铁器锋芒的人,犀利的说道,“瞧你隐隐的伤势,与人动过手了,不过你能从括易一室的人手里,走到这里来,足见你不同寻常之处。”
“徐兄,竟然携手,那么你的诚意可有令人满意之处,”裘阎起身了来,倦意懒懒的对着来人说道,“难不成山门中人,也是如此的空有一句话不成!”
来人就是徐先渐,先前与裘阎在廊道中交手,并道出来意,虎符君子令的诱惑,的确可以让人不顾廉耻,披着狼皮化作绵羊来道贺,暗地里却四处窥探,寻找虎符的存放之所,直到现在遇见楚室晓,才觉得此人有些惗熟,与名家的女儿一样令人赏析又惊叹,那怕此刻的他不辨雌雄,却仍旧如半身等谁回眸一瞥般,撩拨的很是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