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脊上的空匆,有些泠泠冷冽,这种感觉就是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就也落暮,那似乎穷途末路的挫败,激发了他一颗,世人皆愚昧,我独自站在房顶,孤寒且皱眉的惆怅。
“我猜是谁,原来是裘兄啊!”缦腰回廊的阴色暗淡里沉闷若回声的传来一句凝重的话,顿时打扰了房檐之上,高倨而孤寂的裘阎,只见廊下一位背负双手,傲然挺立,却仍旧瞧来厉害非凡的人,在石板铺就的廊道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瞅瞅。好似刚才的话,不像他说的一般,他仅是一个游赏庭院的旅客。
此人年约三四十,留须的面貌,焕发着不能轻蔑的自信,行走间的神态,从容不迫,如果他发现裘阎的踪迹,却不高声呼喊,说明他也是一个觊觎名动宅权势的有心之人。
裘阎居高临下,他不惧怕任何人的挑衅,既然胆敢来此,并也有所依凭,遂冷冷的一笑,捕捉传来的声音而去,他像一只翱翔天空的鹰隼,腾冲而下,口中啸厉锋吐的道:“既然认得我,那么就不必呱噪,手底下见真章吧!”
廊下的人,遥遥相对,似乎对裘阎的突然袭击,不值一哂,廊道里的石板被蓄势待发的气劲所震荡,脱离了槽隙,顷刻之间充沛的力道,实实在在的猛砸下来,竟然灼烈的仿佛火烧铁烙。
裘阎并非好勇斗狠之辈,一切谋定而动,他不想暴露潜藏在暗处的身份,他想作那个执棋的人,颠倒乾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不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棋子。如今名动宅及括易一室的四面楚歌,并是他的手笔,江湖中的名利最是残酷,何况身处高峰的俯瞰,一览众山小。此人突然出现在这里,绝不偶然,所以甫及出手并是雷霆万钧的杀招。
“螺旋劲气!”廊下的人眼露精芒,自裘阎俯冲而下,就也蓄藏了隐隐的腥风血气,当他叫出袭来的功法是裘阎赖以成名的绝技时,一直背负的手,伸了一只出来。
这只精炼如铁器的手噼里啪啦,抵御着裘阎万钧之力的锋芒,发出的“呯呯”刀兵之声,惨烈的如同征战疆场的杀伐,瞬间并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