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算是一个小心思,铜镜里映来的人儿,眨眨眼,媚惑横生的一笑,果然还是不同于凡家的女儿,如此好看,颠倒众生,不禁使得近旁的侍女与婆子,皆瞧得泛起惊叹,不忍直视。
那一句美人卷珠帘,兴许就是这个样子吧,胭脂水粉下的容颜易老,但却藏匿不住泛着绰约风姿的娴雅,倘若这不是红尘情愫里的一遭婉约,尚还有何求!
凭栏远眺的临窗外,隔着描荷的薄纱屏风,朦胧一抹的倩影留存,原来的俏弱身姿,被一身喜服镌绣的凤穿牡丹给笼罩,星眸的一点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流光却透着一丝俏皮神秘,那种令人心动的眉宇,如春风柳般窈窕,而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绾起的发如松针凝聚,透出的感觉,青翠如瀑,当其余的发丝垂绕在颈边时,更衬的那白质修长的勃弯,细而弥柔。所以她站起来的惊鸿一瞥,偏转螓首,是百媚横生,闻听的道:“可还行!”
呵,这是什么样的心境,才能说出如此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在众侍女们一愣时,金瓠犀却也风轻如烟的出了房门外去。
名动宅依然还是一个令人形神焕发的地方,重重叠叠的房檐如勾,深深的连栋跨廊交替着楼台的覆盖,层层高悬。出了闺门的金瓠犀,此刻迷离的睁不开眼睑,她如丝的眼眸就在伸手遮挡阳光的一刻,透过婆娑的指缝溜走了流逝的时光,突然一道身影一掠而过,既熟悉又陌生的在眼前一现并消失不见,不禁诧异还有谁放肆的胆敢在这里来僭越。
“夫人,先生请你出去迎客了。”蜿蜒盘旋的梯阶上走来一个颇为乖巧的侍女,见到金瓠犀站在楼道里,盈盈一笑的揖礼,俯身说道。
“嗯!”金瓠犀心欢喜的化开了凝重的心绪,暗自将刚才的诧异记在了心底,那一句“夫人”叫的既脆生又新颖,仿佛隔世的一瞥,动漾了心湖。嘀咕着回应一句,并继续说道,“啊,这就是也为人妇的称呼么,哈,夫人原来是这么叫的。”
那位停在楼道里的侍女也是一懵,但被金瓠犀这样擅使纤媚的一惑,给渲染的忘了前来的目的,好在倾城过后的醒悟,是如菩提拈花一笑,风雨石桥般的五百年一回眸,佛曰:不可说。
金瓠犀款款深情的掩袖,仅是这一抹的笑意并规劝了,眉黛一颦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