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甘修雎阴诡的放下手中的画卷,俯身近前,端详着本就模糊不清,血染脸颊的楚室晓,他的不屈不服,将紧怵的眉宇紧皱,僵硬的身体缓缓向后拖滑,翻转面向仅仅逼近来的甘修雎,嘲讽的一哂。
满身血污的戚戚悲凉,立刻就触动了甘修雎的内心,当初祆教覆灭名动宅时,曾与名姓宗族的外援,婆罗门外道交过手,那时堪称“女儿秀脂”的神星落就是被他无法压制的功法“修罗之豫”所伤,此刻他的戾气稍稍有所收敛,但本身具备的邪气,随着年岁的渐长,越发显得深邃藏厉。
“我的体内有难以抗拒的剑气,它使我的性情开始变化了,你的倔强如同我画上的人,令人愤恨又恼怒。”甘修雎蹲下身来,好整以暇的瞧着后退拖动孱弱之躯,背靠一块峭石的楚室晓,
“这样啊,你如果还能应承下我最后的一次的攻击,你还能存活下来,说明你命不该绝,我就放了你!”甘修雎倦怠的不想再看这个酷似“星落”的人,那一张惆怅又忧伤的脸,有点累了的垂下眼睑,狠厉的道。
楚室晓此刻无悲无喜,剧烈的疼痛,使他脑中一片空白,口中源源不断的涌出鲜血,神识逐渐开始模糊,也听不清甘修雎最后说的什么,只是觉得他此刻特别的异常,仿佛体内有一只压制不住的猛兽,准备破体而出,随即勉强支撑起身,那一刻濒临死亡的边缘,仿佛浴火涅槃,极具哀鸣。
洞内渐渐明亮起来,不似刚才那般的昏暗,恰恰可以看到一道翩若惊鸿的身影消失在鸿蒙里,只见甘修雎五指箕张,笼罩住楚室晓孤峭的肩胛,仅听到细碎若纹理的骨骼震脱之声,幽幽的洞里,顿时扬起一阵啸鸣的长喝,隐隐听来悲怮而凄厉。
楚室晓忍受不住这种疼痛,仰天长呼一声,甘修雎的酷手犀利而狠绝,将他遍体鳞伤的背脊弹震,“噼噼啪啪”的乱弹如琵琶,清脆的骨裂之声,刺激着还醒觉的神经开始痉挛,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仿佛骨肉脱离,十分的惨绝。这时一股披靡的剑气贯体而出,顷刻就震荡了本就千疮百孔的身骨,更加的惨不忍睹。
楚室晓缓缓偏转首来,邪魅的一笑,隐含血色的口中,很是阻塞不住狂涌的血水,那道充沛无匹的剑气侵袭入他的体内,顺着灼热被沸煮的经脉,催发增长了他尖锐的的龄牙,这奇异的怪象,立刻就引起了甘修雎的警觉,手中的劲道加剧,隐隐暗藏“修罗之豫”的功法在那道剑气之后,冲涨也快爆破的经络,源源不断的运转楚室晓的奇经八脉,两人奇怪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