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北静荒厄冷峻的脸上惨淡的显出一抹讥诮,隐喻又备添嶙峋的瘦骨,稍稍一横的轮廓孤韧,清缕且平静,既是难忍,也不轻易的屈服。
“嗯,”铁铉横知道急切也是无用,所以退开一步,转身焦虑的道,“他们为的是他而来,不过从这个人的身上的确问不出什么来,如同鸡肋,食之无味,丢之可惜。”他们指的是据传府,而那个他就是府中那座荒废弃用的古殿后面被甘修雎开凿出来的洞府里被他们囚禁的那个人,一切的源头都是源至于他,所以铁铉横如此一说,倒是提醒了一直沉吟的北静荒厄。
“无妨,等老大回来,看看能不能有所补救,不知他去哪里了。”北静荒厄冷峻的脸上侵出一粒薄薄如雾的汗水来,疼痛虽稍稍有所缓解,但还是困扰着他的神识,乏力而倦意,很是不适,这一问立刻就引起了一阵沉默的寂静来。
铁铉横苦恼的稍稍一犹豫,竟然不似以往耿直不讳的他,如此唯诺,倒是掩饰了他一如既往的脾性。
“怎么了?”北静荒厄察觉到了他的脸色有些忸怩,不禁诧异的问道。
“金姑娘的朋…朋友,一名侍女,被误伤致死,此刻应该是去安葬她了。”铁铉横犹豫片刻,一向铁硬的他竟然拘泥于一句话,不禁在这沉闷乏味的厅堂里,透出一丝寂寞的趣意来。
“金姑娘…”北静荒厄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悠然的想起,那个不拘泥态,敢于飒爽英姿的女子,娇俏的令人抚慰,又伤感。这个易脆的女子,坚硬来总是让人瞠目结舌,来不及替她扶稳几乎站立不住的激动。所以微微一笑,冲淡了紧促的气氛。
铁铉横轻轻的咳嗽一声,提醒着他的事态严峻。
北静荒厄又道:“可否就是那个叫‘苏菁平’的丫头,倒是可惜可叹了…”一顿似乎思索到了什么,来不及停顿并随口说了一句,“老大回来,请他到好蕴楼去一叙。”
铁铉横知道他忧虑的是什么,所以不在叨扰,回道了一声“是”,并退开了。
偌大的厅堂此刻剩下了他一人的幽静孤僻,巍巍勾悬的顶宇,透出来的朴实,擅定了他一颗忧虑不及捋顺的心,原来他还是一名凡夫俗子,不能超脱物外,独自享受这一刻如馨如瘾的宁谧,而成参有所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