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牢笼阴凉的湿气太重,无时无刻不侵袭着楚室晓孱弱的身躯,他的郁结还是太甚,此刻虽然有求生的意志,奈何还是困顿乏力,他的灵识虽然清明,但他无法找到那股耽枕的潜力,来助力自己,他需要外力迫压。
“咔嚓…”污迹绣斑的铁栏突然被扣开,他的脑袋顿时落在了监牢的门外,原来此地无锁,竟然不管制他,这是何道理,此刻他人畜无害,恐怕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更加的难以爬出这间形同虚设的牢笼,所以不看制他,算是估量他根本就逃不出去。既然任由他自生自灭,那么我何不让自己舒服一点,索性靠着坚韧不屈的毅力他匍匐前行。
出了松懈的监牢,他缓缓立起身来,倚着苔藓腻滑的石壁向外走,这时一条沟壑泻流,从一块青石板下淌过,上面如水帘洞天的藤蔓植物生长,覆盖了原来的壁檐,看起来幽深的很。
清馨的空气一下子扑面而来,顿时让他一扫颓靡,省醒了过来,原来这是修筑在一块硕大的庞石下的一处监牢,僻静通幽,很是适合关押罪犯,省醒警惕而至幡然领悟。
“呵呵…”楚室晓甫及出来,就一阵傻笑,他虽然迟钝,却不愚笨,这些人如此待他,就是要监控他的行踪,他是那一役唯一的幸存者,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从他的嘴里,套出虎符君子令的消息,一举两得,果然是大好的算盘。
走过在大石罅隙里开辟的石室监牢,嶙峋不平的道路,顿时磋磨了楚室晓虚弱不堪的身躯,他疲倦的倚靠着石壁,支撑着自己不至于倒塌下去。
这些处境立刻就触发了楚室晓的记忆,他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仿佛自己不曾在那个与绰儿无忧无虑生活的地方。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来至何方,为何在那里生活,如果不是那位扶助他的大叔突然逝世,又不幸被恶霸欺凌,不得已背井离乡,出来流浪,他和绰儿也许就那样老死在那穷乡僻壤的山林里。
原来这外面的世界如此险恶,残酷的他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受惯了世态炎凉与冷眼对待,他们都小心翼翼,十分谨慎的度日,偶有幸福的事,就是绰儿很摸透他的脾性,每每在困苦的时候,能聊以慰藉他的心殇。
“绰儿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换回来!”楚室晓倚着坚硬的石壁,蹭着皱襞的衣袖,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