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修雎笑了一笑,他明白老二北静荒厄的言外之意,虽然两人因为括易一室的所属权,有些争议,导致出现了嫌隙,但是兄弟情义还是尚在。他因为“神星落”的伤情,变得抑郁寡欢,沉积成疴,现在却突然变得振奋有斗志,不禁替他欣慰又高兴,所以才有此一说。
“上前辈竟然夺得‘君子令’,那么还是请归还回来吧,莫奈我等用强,那就‘不美哉’了。”甘修雎一字一句,气势不弱的回敬过去,这上岘印不是一般的江湖高手,乃是一代武学宗师,他仅用“怨集怨”就几乎挫败了北静荒厄,那么二人连手,又能否抵御得了他的继承武学,天下四绝之一“西域役曦”的,天堂不尽,魔域“侵心”了。刚才他来到“其寐其觉”的楼檐房顶,发觉老二“北静荒厄”有所不同了,这是他新进所悟出来的武学么,难怪没有见过。
北静未销不愿车轮之战于上岘印,他斗然掀起一片衣影,将“走井化圆”发挥至极致,率先摆出一份不容插混的挑战。
“唉,老二啊,老二,你还是这般的执拗,不肯不拘小节啊。”甘修雎用鼻翼“吭哧”了一声,暗自近乎嘲讽的一笑道。这北静荒厄脾性敦厚,虽不愚钝迂腐,但很偏执,自己认定的人和事,八匹马也拉拽不回,所以一但他们兄弟之间,有意见分歧,总有名邺出来调和,可现在就只有任凭他率性而为了。
上岘印稍稍瞟了一眼甘修雎,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北静未销身上,他明白二人自持身份,不肯联手对付于他,不禁暗忖一丝侥幸。如果甘修雎也参与挑战,他自持身份,可以同时应对两人,这就无形中缩短了胜算。这甘修雎一定如北静未销一般,很难搞掂,二人一但联合,就纵横披靡,所向无敌了。这北静未销先发出挑战,那么也就意味着甘修雎不会在下场出手,这恰恰刚好落入他的“毂中”,正中其下怀。
北静未销悟出“走井化圆”开始初具雏形,所以需要兼化和融会贯通,当初在西域楼兰,悟出“动极恶”,堪堪抵御住大西王不黜的“悲怜悯”。这“悲怜悯”乃是聚气成刃的内家武学,发挥之极致,可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如今对付上岘印,并需要更进一步的高深武学,走井化圆就弥补了这样的不足,怨集怨的余威还心有余悸,就算化解了集怨掌力,但他另外一部分的不世绝学“侵心”掌又如何了。
“君子令,有德着居之,凭什么就只有你们‘括易一室’能够拥有。”上岘印不温不火的算是回答,“自古以来成大业者,那个遑论不是惊怖手段,鄙人能够明目张胆的来抢夺,总比不敢来的更窝囊吧!”
“嗯…”这上岘印仍旧不改其强硬的本色,就算放手一搏,也绝不遮遮掩掩,藏头露尾,虽甘作小人,也绝不猥琐。甘修雎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怕的就是如此,形成如此这样胶着的局面,一定又是不死不休,暗自嘀咕道,“唉,这名动宅又开始成多事之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