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的楼阁台墀上残垣断壁,散乱着破损的砖木,随处可见的碎屑沾染粉尘,让这一隅之地破败的很。
“来吧,让我看看你北静未销究竟如何奈何于我!”裘阎起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之念,所以无悔无惧,瞬间就达至无懈可击的状态,他迈步向前,每走一步犹如荆棘满布,艰难的很,仿佛脚下是刀山火海。饶是如此,他还硬是破除阻碍,来到了北静未销的面前,直视他那形同炼狱一般的披罩之网。
北静未销只觉那波动的气墙,好似绽开一个缺口,那裘阎就是那一柄尖锐的利锥,他在哪里都是一刻不容小觑的威胁,所以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只见他摆动拂袖,一记势沉力猛的擢杀,推了过去。矫捷的极速,劲道节制,瞬间就爆破在裘阎的腰畔,那里立时就有一下敏锐的弹震回应。仅差须臾就碰到皮肉,却被一道不弱的反震给截住。
裘阎并非是任人宰割之辈,他身心也提升至巅峰状态,所以每一道攻击,他都能轻易的做出应对,这就好比对峙的两个人,势均力敌,斗得个旗鼓相当。
北静未销将推出的擢拿变作拳击,锋口对敌,端的风驰电挚,不容小觑。而此时的对战也一沾手并陷入焦灼,出手竟然毫不留一丝余地,因为稍微一犹豫,就是落败身亡的下场,所以顾虑仁慈,就是自己作死,二人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当炸裂的拳锋触及迎来的肉掌,竟似撼动泰山一般的各自颤紊的颤栗,这一拳一掌的硬碰,竟然生出了一股惨烈至破损的灼意。裘阎抵挡住北静未销的轰拳,并如撑住一片随时即将要倒倾下来的大厦,磨缀的筋骨“咯嚓”作响,二人对峙了片刻就比拼开始。
裘阎塌陷右肩,将自身做桩,定立在那里,任凭风雨摧驳,兀自屹立不倒。他的双臂互抱,平平淡淡的就迎向北静未销如将铁铸的胸膛,恰恰穿凿附会,抵御住直捣来的手膝骨攻击。“碰!”还是一触即顿,无什诧异的结果。
“噼噼啪啪。”一阵乱弹如琵琶的急骤响击,凌厉披靡的拳脚也绽开动荡,融入风声鹤唳的悸恶当中,险峻的犹如风雨漂泊里蓑笠翁立的孤舟,消受残忍严酷的洗礼。北静未销还是拳吐,破在裘阎的腹下,强大的力道催发,顿时打的裘阎脏腑震荡,噙出一丝很难察觉的血迹,在他转身一瞬间就悄然一拭的被抹去了。
“好!”裘阎激发出了一声高亢,厉啸的爽朗之声,冲破云霄的直直升空上去,竟然英烈如昔。他突然如此一声啸鸣,为的是一扫荼靡,将颓势逆转,北静未销的修为并非是浪得虚名的,他仅仅是平凡的用一拳就破除了他艰修数十寒载且“器用者空”的平和,让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那心如止水般高深莫测的境界,这样还有一拼之力,可是如今形势怕是被彻底的摧毁了。
那一声厉啸过后,只见裘阎突然变作不同了,他先前不动如山蓄势待发,现在厉发如吼,无所顾忌,浑身散发的阴戾寒煞逼人,竟然主动迎向北静未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