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子,有个江南来的人,要跟我们买棉籽油和布,量很大!能卖给他们吗?”第二天一早,刚起床的秦睿,被秦兴文堵住了。
“棉籽油不能在大明卖,不是早就说了吗?”秦睿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
“他们不在大明卖,是到别的国家去卖,所以我就来问问。”秦兴文摸着后脑勺,有点为难,四十万石的棉籽榨油要几万石,他父亲秦仁孝的肥皂厂,根本消化不了这么多棉籽油,秦睿又一直不让卖。
秦睿当然知道是卖到别的国家去,人就是秦睿安排的。棉籽油这么好的东西,不送去祸害小日本,岂不是浪费了秦睿穿越的机会。
“那你要跟他们讲清楚,一定不能在大明范围内卖!其他的你自己跟他们谈吧。”秦睿起床开始穿衣服。
听到秦睿同意了之后,秦兴文开心的笑了,终于自己也能做成比大生意了。
棉籽油不能祸害大明百姓,这是秦睿的底限,至于祸害别国百姓,秦睿没有心里压力,秦睿恨不得把日本灭了,想想后世日本对中国做得那些恶事,秦睿就气得肝颤。
秦睿早就过了愤青的年纪,是一个思想成熟的人,有着独立价值观和立场,他能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理智判断。
醉仙楼中,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士子慷慨陈词,热血澎湃的抨击朝廷政策,痛斥官员腐败,秦睿就知道了他为什么会被冤死了,个性刚直,最容易招致别人忌恨!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去岁冬日,多地暴雪,百姓嗷嗷待哺,境遇悲惨,而官员们依然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太祖曾言,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年轻士子拍案而起。
“于兄,慎言,慎言!”旁边一位士子赶紧拉住年轻士子。
“鲁胜,你去请他过来吧,我跟他聊聊。”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秦睿跟鲁胜说道。
鲁胜听了之后,快步走到于姓士子面前,跟他说了几句话,又指了指秦睿,士子看了看秦睿,然后起身就跟鲁胜走了过来。
秦睿见于姓士子走到跟前,赶紧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说道,“这位兄台,在下秦睿,刚才听兄台慷慨陈词,想兄台必是胸有豪情、刚正无私之人,起了惺惺之意。小弟不才,可否请兄台喝杯茶水?”
见秦睿非常客气,于姓士子也赶紧回礼,说道:“原来是秦兄弟,在下于谦,字廷益!承蒙抬爱,感激不尽,如此便叨扰了。”
于谦,就是历史上那个“北平保卫战”的于谦,这么有名的人物,秦睿怎么会不结交于青萍之时。
小二很及时的送来一盏茶。
“刚才我听于兄痛砭时弊,指陈朝廷得失,很是感慨。于兄胸藏丘壑万千、心有繁花似锦,乃我辈读书人之楷模啊。”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秦睿笑着说道。
于谦可是会试前十名,结果在殿试时,因为策论不符合当时主流,被朱棣弄到三甲去了。
“岂敢,秦兄弟谬赞了!”听了秦睿的夸赞,于谦脸色先是微微一喜,然后面色如常。
于谦乃官宦世家,从小从小聪颖过人,博览群书,尤其喜读苏武、诸葛亮、岳飞等人著述,非常崇拜文天祥的气节,因此一直悬文天祥的画像于座位之侧,时刻警醒自己,对秦睿这种糖衣炮弹,提防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