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凶一点,这人永远懦夫。”江锦黎说。
仙羽宗的内门弟子什么时候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弱小了?
也就三年没回来,感觉什么事都变了样。
江锦黎不等烧鸡,反而去闲逛一会,两个时辰后在过来拿烧鸡。
……
商贩孤苦伶仃的站在一边,包装好的纸袋纷纷被一群白袍弟子踩得稀巴烂。
为首的弟子容貌清秀,他双手环抱在身前,面色阴沉的看着瘦高的少年。
“那人呢?不是说要让我吃不上一口?”袁飞说着,把桌上的纸袋拆开,拽下一只大鸡腿咬上。
张重阳低着头,不敢说话,“可能,可能怕了吧,师兄要不我们回去吧,你刚刚比试完,一定是累坏了。”
袁飞吃完,五指的油在张重阳的衣袍上擦了擦,“算你识相,要是没这人,你敢骗我,你小子死定了!”
“他应该快回来拿这些烧鸡了。”张重阳眼睛不断乱瞄,“师兄,你待会可不能把人打伤,小心有受罚。”
“有你给我挡不就行了?”
张重阳默默的不说话了,他不想说这些关心的词语,他真想这人能去死。
死在他面前最好了。
担心那个少年回来会被师兄打死,到时候他又要受罚。
明明一开始满怀期待的仙路分明不是这样的,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人活着。
欺压同门弟子,打骂他们,不得不说好话,做好事给他,一切的好名头都由他来继承,而他只能去当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想到这,张重阳低着头,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好想回家,不想继续修仙了,要不是三舅拼了家财万贯下去,将他送到这里。
村里人又听到他成为内门弟子,各个以他为荣光,给附近方圆百里的其他村子恨不得把他说得像亲传弟子那样更厉害。
明明在这里受尽侮辱,每日都要特地跑到坊市来给这人带吃的,一旦回宗的时辰晚了些,他就该受罚。
等江锦黎逛完回来,就看见一地的烧鸡,油纸连着被人踩着,几位白袍弟子面露不善。
似乎敢有人闯他们现在站的地盘来,就得接受他们的拳头。
袁飞等到太阳快下山,发现依旧没一个人来这里,冷哼一声。
“你……”
“谁做的。”
江锦黎一步步走近,“你们把我的烧鸡给这样浪费了?”
正主出来了,几位白袍弟子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往江锦黎冲来,两人擒住江锦黎的肩膀。
另外两人各是抬起一只脚,借力想把江锦黎的踢得跪下。
“嘭!”
灵气罩丝毫未动,江锦黎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那踢到江锦黎膝盖的两位弟子,一时之间面色白了起来。
“啊啊啊!我的脚!”
两人踢完就后悔了,反倒是疼得站不稳,趴在了地上。
袁飞挑了挑眉,“你胆子挺肥的啊,还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