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奴婢还问了,不少父母都死在路上,一家也就活了这么一个,也是好不容易跟着队伍到了西山。”
刘瑾一边说着,一边唏嘘不已。
“年纪呢。”
“大的不过十三四岁,小的也才四五岁的样子。”
“那这样,刘瑾,这几日恐怕还有灾民到这,你查一下,多少事孤寡老人或是孤儿,人数统计好了以后,那就在设个养济院,出钱养起来,给口饭吃。”
“殿下仁心,真是菩萨心肠,奴婢替百姓谢谢殿下了。”
刘瑾见缝插针拍着马屁,七分谄媚,三分真心。
“好了,废话少说,”朱厚照早就无感了,“谢步东和宋金宝说了,挖煤的用具什么的还要些日子,我看他们搭个草棚也花不了时间,也不能闲的白吃饭。
正好,给本宫盖房子,先说好,只管饭,不发工钱,等日后挖煤时再算工钱。”
很快,西山如同一个巨大无比的工地一样,人人干的是热火朝天。
茅棚草屋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头来,一些个妇人来时大包小包的零散东西,锅碗瓢盆家当的,一摆置,倒是有了家的样子,颇有扎根过日子的气氛。
村落已经渐渐有了雏形,朱厚照故意打乱了之前的宗族社会,每个村的人也都不认识,没什么绝对的大姓,但也不妨碍各家各户很快熟络起来,那管你是河南府的还是开封府,都是河南老乡嘛。
几日来陆陆续续也都有流民不断进入西山,西山的管理按部就班,倒也是井井有条,刘瑾则是越来越得心应手,干劲十足。
刘瑾可知道,殿下可不会让自己白干,干的好了,说不准又是有什么赏。
修的府邸也是慢慢看得出样子,朱厚照是准备把西山当做自己的基地了。
朱厚照这几日也没有去西山,对于这些事,朱厚照还是很信任刘瑾的。
朱厚照这段时间一直筹划着件大事,而且越来越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
朱厚照进宫一趟,给弘治皇帝禀明,弘治皇帝虽然不知道朱厚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觉得试试也无妨。
于是,朱厚照给萧敬,成国公,定国公,英国公,甚至刘健,李东阳,谢迁,再加上周经发了公文,说是明日再镇国府有要是商量。
朱厚照耍了个心眼,悄悄让人把消息放出去。
三位国公收到以后,心花怒放,太子爷难不成
又想到什么挣钱的好路子不成,又要带着咱们兄弟们发财去了?
干啊,绝对要干,至于什么镇国府,管他的,只要镇国公是太子,这镇国府就是个正牌衙门,不管文官其他人认不认,他们肯定认。
这有些勋贵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消息,如同找着味一样,五军都督府可是热闹非凡,一个个的侯爵伯爵们来找三位国公,找的最多的就是英国公张懋。
大伙都知道三位国公再加上南京的魏国公跟着太子有肉吃,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的肉。
人家一个来月就能整上你几代人的积蓄,这能比。
上两次都错过了,这次要是再赶不上,死去算了。
这些个爵爷们一见面就开始说什么当年我家先祖可是河间王爷的亲兵,要么就是在哪战一块同生共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