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恍然大悟地懂了。

于是她亲自走到柳成因身边，伸手去扶仍然坐在地上的少年。

“正君，主子让属下带您去乐凤宫。”凌月神色还算恭敬。

即便柳成因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她家主子的敌人。

对于柳成因的身份，凌月是气恼的，但自家主子也算计了回去……而且主子还成功了。

当时正君难以置信的脸色，想必是没有想到主子早已做好了部署吧。

这样想想，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算计了谁……

反正，主子怎么交代的，她们这些做下属的就怎么来呗。

柳成因离得远，没有听到妃白之前的命令。

但凌月的态度让他隐约知道了什么。

他沉默起身，并没有让凌月扶他。

凌月也不生气，自顾收回了手，带着柳成因准备离开。

在和妃白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听到哑着嗓子问了句：“将军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计划？

以至于真的留下了密谋的信件。

拿到信件的时候，柳成因不是没有怀疑过，以战神将军的谨慎，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但他太想报仇了。

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他等不了这么久了。

而且君王府多待一天，就有暴露自己的危险。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要开始计划？

连柳成因自己都不知道，他不过是想早点逃离君王府罢了。

在这里待得越久，他心里的恨意就在动摇。

他不能失败。

妃白没有抬头，声音散漫地应了声：“这重要吗？”

无论什么时候知道的，都已经结束了。

闻言，柳成因愣了下，随即轻嗤笑了一声，声音沙沙的：“是啊，不重要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过程如何，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