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于男人美色的邹统领,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一掠而过的寒芒。
赵先生半敛下眸光,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不必了,赵某皮糙肉厚,比不得邹统领,淋一些雨不碍事。”
“赵某还得回城向主子汇报这第一手的消息,商量接下来该如何行动,便不在此停留了。”
听他这么说,邹统领眼底难掩的失望和遗憾:“既然如此,那你便自行赶路去吧。”
男子笑了笑,笑容绝美惊艳。
“如此,在下便告辞了,后会有期。”
邹统领不兴文绉绉的那一套,只摆了摆手是以男子可以离开了。
赵先生也不在意,微微颔首便从营帐内退了出来。
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静默地站在营帐外面,狭长眼眸幽深地盯着营帐的帘子,仿佛要将那帘子盯出一个洞来。
不过他并没有在原地停留太久,没一会儿便拉好自己头上戴着的帷帽,悄无声息地准备离开了。
好不容易查到一点线索,妃白自然不打算轻易放弃。
她深深瞥了一眼身后的营帐,抬脚便跟上了男子离开的背影。
大雨掩埋了痕迹,也掩盖了某些有心人的踪迹。
妃白是第二天一早回来的。
熬了一晚上的夜,之前还是那么高难度的工作,她身体略有些吃不消了。
坐下来就特别容易犯困。
她从外面走回来的时候,眼皮子一耷一耷的,还以为马上就要睡着了似的。
凌长见她这么困倦的模样,心里略有些不忍。
但此时事态紧急,也顾不上什么了。
“将军,京城来了一道圣旨,要您即可放下手头工作,回京受审。”
凌长神色十分凝重。
她跟着妃白也有两年的时间,是亲眼见证着君妃白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现如今这个地步的。
将军遭受的苦楚是她亲眼看到过的。
自然也知道,妃白到底有多不容易,有多辛苦才能把那群纨绔渣的人品说没有任何道理。
“喔~我知道了。”
妃白懒懒地成了个懒腰,神情散漫,表现得一点都不在意。
凌长欲言又止。
“将军,你在前线奋战杀敌,京城不过因为一次被人的陷害事务,就重新拍了人来替代您,她该不会是想……”
凌长瞄了一眼四周,有些小心翼翼地道。
妃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语调悠悠然:“凌侍卫,有的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省得到时候什么也没查到,倒是你这边出了岔子。”
凌长低下头,忍不住反驳了一句:“属下不过是实话实说,女皇陛下对您,似乎确实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
妃白走回创床边坐好。
“别瞎说,女皇陛下负责仁厚,我们为人臣子,无论受到什么结果,都是应该的。”
妃白看上去十分洒脱,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的样子。
凌长默了默,随即放宽了心。
“行了,不用想这么多,左右不过几日我们就要奉旨回京,到时候可不要乱说话才是。”
凌长沮丧地低下了头:“属下知晓了。”
回京,放松,意味着自己要开始做家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