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和丞相一样,所做的一切,都是源自内心的选择,并非为了功名利禄。”
杨敞微微一笑,引着林默落座。
“你是来追查皇曾孙的下落的?”杨敞笑着问道。
“丞相也知道此事重要,还请丞相如实相告。”林默严肃说道。
“老夫知道的都已经上报天子了。说起来,其实老夫也想知道皇曾孙如今的下落。”
当日,杨敞把皇帝的话,原封不动又说了一遍。
林默在相府一无所获,转而去找张安世和杨敞。
“怎么,天子难道还不信任我等?!”
丙吉依旧脾气火爆。他奉命查抄霍光余党,最近都是忙的不可开交,挥舞着毛笔冲林默吼道:
“就算皇曾孙不做天子,我丙吉也是将他从小养到大,难道我会拿皇曾孙的安危开玩笑嘛?眼下宫中虽然骚乱已平,但是宫外难免不会留下一两个霍氏余孽。如果皇曾孙的下落被他们知道了,岂不是要陷入危险之中?我又为何非要欺骗天子呢?!”
张安世则忙于审理霍禹等人的罪名,也没有提出有用的线索。
林默连着追问了多日,他终于一无所获的回到了寝室。
这里是刘贺为林默专门修建的偏殿,以方便君臣早晚奏对。林默倒在床上,思考刘病已的下落。
霍光死后,长安解禁,可是皇帝早就派人盯稍,根本没有刘病已的身影出现在出城的人群中。
这刘病已,藏到哪去了呢?
此时,他的房门被扣响。
“谁啊?!”林默不满,他已经吩咐下人不要让外人前来打扰。
“鄙人张安世,想起一处关于皇曾孙的细节。”门外的声音说道。
林默猛地一激灵,从床上蹿起来开门。只见门外只有张安世和一个护卫。
“右将军……不,现在得称车骑将军!快请进!”
林默将张安世和护卫让进了屋子,只见张安世彬彬有礼的说道:“林大人,当日皇曾孙被窝藏在诏狱之中,此人亦在,他也许能想起些细节。”
林默打量对面的护卫:“哦,这位兄弟是当日的狱卒护卫?”
护卫上前,轻轻推了推头盔,望向林默道:“不,那天,我就在狱中。”
“哦,那是狱友……”
林默回望着护卫,见那人长须长发,一系络腮胡垂髫至胸口,很是显眼。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在林默脑海:“你,是不是小乞丐口中的长毛?”
那护卫眼神如炬,猛然说道:“我就是刘病已,听说你在找我吗?”
没等林默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并明晃晃的匕首已经刺向他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