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缝空间，凤火涤荡，预示着元凤的心潮澎湃。

相较之元凤的雀跃，宁凡则镇静许多。

他耐心地等元凤宣泄罢，才莲口轻启，悠悠道：

“本座有句忠告予汝，听与不听，全凭汝身。”

元凤闻言，美眸陡凛，忙收起四周威严凤火，向前爬了几步，继续充当起宁凡脚垫的角色，虔敬道：

“凤奴聆听主人教诲！”

她时刻记着，她是他的奴。

“乖孩子。”

宁凡拈花含笑，玉足摩挲着元凤美背，轻声讲道：

“心外无物，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争者争而不得，争之世，不争为智者也。”

“主人…”

元凤听出宁凡话里有话，却不敢妄自揣摩其意，只好将头埋的愈低，姿态极尽卑微，声若蚊蝇，道：

“恕凤奴愚昧，不明主人深意，请主人指点迷津。”

“唉，天机不可泄露。”

宁凡轻轻搓叹，笑意渐苦，瞻望着头顶黑暗虚空，神色隐现无奈与哀愁，如那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道：

“有些事，本座不便明说，汝只牢记，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该进时莫退，该退时莫进，不与人争，便好。”

这时的他是无力的。

万载岁月的相处，说跟元凤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他知道龙凤量劫中，龙凤麒麟三族的结局，亦有心助元凤超脱量劫，只是冥冥上苍的天道，不允许他这么做。

以他目前的实力，纵有大道靠山，仍忤逆不了天意。

大道再强，到底跟他关系不大。

故，他能做的也只有旁敲侧击的去引导、知会元凤。

明说的话…天道的怒火，他承受不起！

“是。”

所幸元凤够听话，对宁凡够唯命是从。

既宁凡有要求，不问缘由，元凤都会无条件遵从：

“主人告诫，凤奴铭记，请主人放心。”

“嗯，但愿如此吧。”

宁凡点点头，抽回玉足，摆了摆手，淡淡道：

“好了，汝且退下候着吧，本座待会儿炼几件法宝予汝防身，蛮荒危机重重，汝是吾奴，吾只会护汝周全。”

“主人…”

元凤并未依言告退，而是目光躲闪，小心翼翼道：

“凤奴…有个不情之请…”

“嗯？”

宁凡挑了挑眉，问道：

“怎么？”

万载岁月，元凤一直兢兢业业修炼，从没向他提过任何请求，这会儿一听元凤有求于他，宁凡反倒来了兴致。

“是这样的，主人。”

元凤俏脸忽红，抿着薄薄樱唇，欲拒还迎，一副新婚之夜盼郎君掀盖头的娘子模样，十指紧揪，小声道：

“我凤族之凤元，蕴含涅槃真理，外族生灵吸收，可得涅槃重生之机，虽只有一次，却能救命。”

越说下去，元凤越羞，仿佛刚出嫁的闺女，从脸红到了耳根，手上却动作不停，轻轻褪去自身羽衣，道：

“凤奴乃完璧身，有凤元尚存，主人助凤奴得道，凤奴无以为报，区区凤元，望主人莫要嫌弃。”

宁凡一愣。

这是…要献身？

但他现在也是女儿身啊…

似乎看穿宁凡顾虑，元凤又开口，怯怯道：

“主人，您莫忧，奴凤族中有一秘法，肉身不动，神游云海，梦中主人即可肆意妄为，与凤奴夺元。”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宁凡再婉拒，就有点瞧不起元凤的意味了，为了不忍元凤灰心，宁凡“被迫”答应：

“难得你一片赤诚之心，也罢，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