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时候,焦顺也知道中医有些跟不上时代,但听人言必称‘西医’如何如何时,又总觉得有些别扭,毕竟这玩意儿多少带了地域人种色彩,不像现代医学那么中性。
所以焦顺就很想看看,等他搞出的‘新中医’占据主流之后,欧美等国会不也会言必称‘中医’。
连续两次启奏,都基本达成了目的,焦顺这才偃旗息鼓退回班列。
后面的事情就比较乏善可陈了。
也就是有人旧事重提,再度提出要废止京西铁路的时候,焦顺跳出来与其唇枪舌战了一番,其余的时候,他基本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到了朝会的尾声,坐在珠帘后面的李太后才突然提出,因为太上皇突然离世,嫔妃们原定的出宫省亲计划不得不中断。
如今朝中稍安,理应重启预案,给这代嫔妃最后一次出宫省亲的机会。
虽然不少大臣都觉得,在这样具有意义的朝会上,讨论如此细枝末节的问题有些本末倒置,可也不会为了几个寡妇回娘家的事儿,就跳出来做仗马之鸣。
再说了,这本就是两位太后的职权,放在朝堂上征询意见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于是默契的,这个提案也被迅速的通过了。
重启省亲的日期,被定在了这月十五——其实按照吴太后的意思,巴不得越快越好越早越好,但李太后表示,各家外戚也需要时间才能做好迎驾的准备,她这才勉强定在了半个月后。
但这也已经是她能忍耐的极限了,因此散朝后,她便召集一众太妃,宣布这次的省亲次序,仍然按照原定计划来。
几个年前没能轮到的妃子刚要高兴,吴太后又一指贾元春道:“这次还是贾太妃头一个出宫。”
这下众人可就不乐意了,凭什么有人可以连续回家两次,还每次都要排在前面?!
直到李太后出面,表示这次省亲可以停留两天一夜,等到第二天下午再返回宫中,众人的怨气这才散了大半——比起次序,她们显然更在珍惜和亲人相处的时间,毕竟在成为了‘时代的眼泪’之后,这些青春正貌的太妃们,对亲情的渴望也是与日俱增。
虽然莫名拔得了头筹,贾元春却半点没有高兴的意思。
她隐隐猜出,这次省亲很可能是吴太后针对自己设下的圈套,而更让她警惕的是,李太后似乎也在其中扮演了辅助的角色。
这让贾元春陷入了极度的忐忑当中,可又一时琢磨不透,自己回到娘家还能发生什么事情。
毕竟她这守了寡的,都还在坚守贞操抵死不从呢,哪里想得到王夫人会红杏出墙?
说到王夫人,她这段时间也是柔肠百转,每日里茶不思饭不想的,整日都在纠结该不该助纣为虐,揣测探春所说的机会到底是什么。
直到听说重启省亲的消息,王夫人这才恍然大悟,然后却是愈发纠结,一时甚至都坐下病来了。
眼见如此,贾探春先让李纨散播消息,说王夫人是因为发愁钱从哪儿来才病倒的,然后又打着求助的幌子,向焦顺修书一封,提醒他及时稳住王夫人,以免事到临头横生枝节。
于是到了初三这日。
焦顺便大张旗鼓的赶到了荣国府,以往他都是长驱直入,这回却规规矩矩的递了帖子。
那门房接过帖子都有些懵了,直到听到‘下聘’二字,这才连忙请焦大爷在门前稍候,自己飞也似的进去禀报。
不多时整个荣国府都轰动了。
刚被放出来没多久,又被薛蟠拉去走了两天后门的贾琏打头,隔壁贾珍、贾蓉、贾蔷为辅,众星捧月也似的将焦顺迎进了荣国府里。
而没过多久,焦顺带来的聘礼又成了阖府上下议论的焦点。
抛开那些常见的四色礼物,主要就是两样:南京老家的祖传祭田,以及两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要知道迎春嫁之所以差点嫁给孙绍祖做正妻,为的也不过就是不到一万两。
如今单只是现银就翻了倍,更不用说那祭田足能折个四五万两——考量到它是初代荣国公置办下的,这份意义又不是银钱就能衡量的。
这下子省亲的钱就不用愁了!
而也是直到这时,众人才知道贾政偷偷将祖传的祭田卖给了贾雨村,而焦大爷又从贾雨村手上将祭田赎回来,物归原主。
这下不少老人都在暗骂贾政崽卖爷田,然后又无比庆幸府上能有这么位手眼通天的准姑爷。
然而他们就算想破头也想不到,被他们交口称赞的准姑爷,此时正将府里最尊贵的女主人压在身下肆意狎弄。
云散雨歇。
听到‘姐姐’二字,刚刚从失神中缓过来的王夫人,羞臊的看向禅房门外,此时探春就守在客厅里,为她二人的奸情保驾护航。
自己方才闹出的动静是不是太大了?
“问你话呢。”
“这……”
听焦顺催促,王夫人忽然又想起了,先前焦顺也正是在这禅房里梳拢了宝钗,忍不住幽怨道:“你聘了三丫头,又将宝丫头给……怎么还嫌不足?”
“你怎么把自己给摘出去了?”
焦顺嘿嘿一笑,旋即正色道:“我这也是被逼无奈,你又不是没瞧见,那吴太后如今肆无忌惮,堂堂先皇宠妃,愣是被她塞进箱子里送给了臣子,真要逼急了,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顿了顿,又柔声道:“再说了,你也知道皇太妃已经萌生了死志,咱们这也是为了救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如此软硬兼施,又搭带着来了一段儿返场,内外两开花之下,终于是击穿了王夫人的心防,让她答应在省亲当日,会尽力配合自己和探春的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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