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臣听说如今留守彭城的是刘郢的弟弟刘礼,刘礼素来嫉妒楚元王对楚王刘郢的宠爱,整日游手好闲,昏聩无能。”
“臣愚见,我军攻打楚国,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只要遣人告明沿途城池楚王起兵的真相,赦免他们的罪过,我军必能畅通无阻。”许文献策道。
“许兄所言极是,楚国百姓也是大汉的子民,寡人不忍轻动干戈,以致生灵涂炭。”刘襄赞同道。
正如许文所言,沿途城池不少官员都以为刘郢是奉诏调兵的,在得知事情真相后,纷纷打开城门,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彭城楚王宫
“来,喝!”
“平陆侯海量啊!”
“哈哈,我等今天喝个痛快!”
刘郢出征淮阳,带走了申公,韦孟和自己的几个兄弟,独留下刘礼留守彭城。
刘礼对于刘郢将几个兄弟都带走,只留在自己守城的行为十分不满,认为刘郢看不起自己的能力,于是在彭城楚王宫夜夜笙歌艳舞,喝酒玩乐,也不怕刘郢日后追究。
每宴,选宫女数百人,分番歌咏,焚膏继晷,辄为长夜之饮。肆意放纵自己,以泄心中郁气。
“报!”一名士兵突然闯入,打破了这萎靡的空气。
“你干什么的,打扰本侯雅兴,该当何罪?”刘礼醉醺醺的训斥道。
“禀平陆侯,齐军距离彭城不足三十里,沿途城池纷纷归顺朝廷,情况十分危险。”士兵脸色苍白,惊慌的说道。
“什么!”刘礼惊呼出声。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王宫里的乐人仍然在奏乐,完全陶醉在自己的音乐之中。
“别奏乐了!别跳舞了!都给我安静下来!”刘礼烦躁道。
此时刘礼的酒已经醒了一半,连忙收拾好衣着,赶往城墙准备迎战齐军。
“齐军距此还有多远?”刘礼站在城墙上问一旁的将领。
“禀平陆侯,不足十里。”将领恭敬道。
“现在城内还有多少兵马?”刘礼继续问道。
“不足二万,兵士大都随大王外出征战。”将领恭敬道。
刘礼闻言差点晕了过去,刘郢命他留守彭城,就是怕齐国攻入楚国,可他夜夜笙歌,对齐国毫无戒心,如今齐军兵临城下,为时已晚。
“马上将国库的财物分赏给守城将士,告诉士兵,凡尽力守城者可赏金加爵,凡临阵脱逃者律法无情。”刘礼连忙说道。
“是。”
刘礼并非真的昏聩,而是自幼对刘郢积怨颇深,喝酒玩乐不过是他的一种逃避方式。
半个时辰后,以逸待劳的齐国大军来到了彭城城下。
“吁!”
“吁!”
“大王,前面就是彭城了。”魏勃指着远处城池说道。
“城高三丈,不易攻取啊!”刘襄望着彭城感慨道。
“大王勿虑,我军这一路都没有受到抵抗,料想平陆侯也会深明大义的。”魏勃说道。
彭城城墙
“打开城门,本侯要下去和齐王聊聊。”刘礼缓缓说道。
“君侯万万不可啊!若是齐王趁机攻城,彭城弹指间即破。”方才那名将领劝道。
“你叫什么名字?”刘礼笑着问道。
“末将司马台。”将领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