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白马义从可是北境饿狼,他们军纪严整,而且个个身手迅捷,不可大意啊!”逢纪马上进言道:“是不是让文丑也带着人混进来?”
袁绍想了想,随即便点头,低声道:“就依你的话,让文丑再带两千士兵,扮做百姓混入真定府,但是切记不要一拥而入,可分散一些,从其它城门进入。等他们进来之后,便立即和颜良的两千人汇合,就埋伏在学馆周围,随时准备出手!”
“如此,可无忧呀!”逢纪摸着胡子笑道:“现在,只看今日能钓到几条大鱼了。”
“寒冬时节,钓什么鱼?”
袁绍笑道:“钩饿狼还差不多!如果公孙瓒敢反悔,那便让我们师出有名,但若是公孙瓒真心与我们结盟,并无加害之意,也须得吩咐颜良和文丑不可轻举妄动,否则的话我袁家名望要丧尽了。”
“那韩馥呢?”逢纪又问。
“袁公子不毁约,便会帮我们对付韩馥,到时候我们便按照原计划行事便可!”袁绍交待清楚了,又打发走了逢纪,身边就剩下了几个亲卫,将领也就只留下了一个高览,一共不到八个人。
侍从极简的袁绍,看起来有点人畜无害。
可是,他却在真定府中,早就安排了手下大将,率领两千人扮成百姓,先一步混进城了。
所以袁绍丝毫不慌,十分笃定。
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
这样的计谋,袁绍也只和身边的逢纪商量过,所以他自诩韩馥和公孙瓒那边肯定没人识破,不会有人想到他居然能瞒天过海的,在真定府搬进来这么多人手。
得意的袁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大咧咧的见到了韩馥,随即脸色一变,脸上没了半点得意的神情,反而一脸凝重的样子,故意问道:“州牧,怎么回事,那公孙瓒为何能进得了我冀州境内?莫非,是州牧召唤他来的?”
韩馥闻言立即答道:“本初,此事我实在是不知。”
“难道沿路哨所,也无人来报?”袁绍又问。
现在的他,倒是一副下属和上司谈话商量事情的样子,可这其中的门道也就外人看不出来,袁绍和韩馥俩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看了袁绍一眼,韩馥心道:袁本初啊袁本初,这公孙瓒因为什么来的,你真的不明白吗?
虽然心里清楚,可韩馥表面上还是保持原来的态度,甚至还有点谦恭的样子,为难道:“只怕沿路哨所,已经全部被公孙瓒给拔掉了吧!唉,如今的冀州真是多事之秋,前者麴义叛我而去,占据县城奈何他不得,如今又有饿狼环伺……本初啊,渤海富庶,你手下更是兵精将广,也许这看守冀州的重任,要交给你了!”
听到这番话,袁绍心里大喜。
可是,他表明上还是脸色一变,马上拱手道:“州牧,袁本初何德何能,能让你托付冀州给我呢?”
“……”
韩馥差点一口老血,喷在了袁绍的脸上。
他哪里说,要将冀州托付?
他只是,让袁绍带兵帮忙对付公孙瓒,把守卫冀州的任务交给他而已。
可是袁绍却故意听错了。
这一交锋,韩馥便败下阵来。
袁绍啊袁绍!
我韩馥,还是低估了你这个名门望族子弟,脸皮厚的程度啊!
这一刻的韩馥,神情冷峻了不少。
他也开始意识到,可能耿武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