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滏 召集枢密院,三司官员商议一件大事。
等他领着小姑娘到达垂拱殿侧殿的时候,魏仁浦,王朴,范质,闾丘仲卿等诸人都已经在等候。
进入后,史从云习惯性来了一句:“免礼。”
随后直接走到上方,指着侧殿正面挂着的一张庞大地图,“朕今天找你们来是想说说往后的大略规划,河东已定,北面防线已经退到雁门关北,足够稳固。
朕说过先南后北,这点没变,我想先攻掠南方,出兵北地只是形势所迫。
如今我想回兵,主力经营南方,不过朕历经军旅,也深知往后要打过大江,一支强大庞大的水军必不可少。
朕准备训练水军,扩充军队,当前朝廷水军依旧不足,朕准备在汴水畔练水兵,扩军两厢四万人左右,把水军兵力维持在六万出头。
将来往南发兵才能游刃有余,况且这种事也不能零时抱佛脚,至少提前几年筹备训练。”
“官家圣明!”
“官家目光卓绝,实有远见,我等没有异议。”这次连倔强老头范质也没多说什么,立即表示赞同。
这点史从云也料到了,毕竟秦国的军队数量确实逐渐跟不上扩张速度,扩军势在必行,否则难以匹配如今秦国体量,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的打算......
“朕想了很久,水军的事情需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所谓术业有专攻,让北方将领去训练水军,难免为难,到最后得不偿失,朕决定让江南的将领,如郭廷谓,刘仁赡等来督训水军。”
史从云图穷匕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随着帝国领土的扩大,他也必须用权衡之术,不可能呢把朝廷所有军权都交给北方将领,何况随着往南征服扩展,也逐渐要给南方人权力,否则国家就会不安稳,不平衡。
“官家,郭廷谓是老将,可那刘仁赡是降将,再说北师善战,让一个江南将领去管理这样的大事,只怕......不妥。”王朴犹豫的说。
“官家,我朝能臣干将极多,何须用一个投降的降将,再说江南人都狡诈奸猾得狠,怕出乱子。”
“......”
史从云哭笑不得,好家伙,都上升到地域攻击了,摆摆手,“江南水乡也,朕当年跟南唐国交战时就觉得他们的陆上兵马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水军却是卓绝,刘仁赡虽然当初和朕作对,我也十分恼怒,但正说明他却有其能,是个人才。
再者朕要征服天下,就要放眼天下,江南也好,南汉也罢,往后都是我朝国土,都是本国子民,哪有什么不同,都该一视同仁!
这件事上你们不能糊涂,天下一家,天下大同,是大势所趋。”
他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慷慨激昂,站在大义一边,诸多官员只能点头。
史从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随着往南征服,政治上他也必须开始逐渐往南倾斜,在朝中安插南方的要员,否则等大军占据江南,朝中却没有能代表江南利益的重要官员时,很可能就会失衡,导致国家动荡,对南方控制力下降等问题。
所谓走一步看五步,不只是军事上的准备,政治上史皇帝也开始为将来的战略做出倾斜,有时他都不得不被自己的英明神武所折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