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仲、邵季等人也陆续休整,有时间进城。
加之之前龙捷第一军第一营的众多将士,史从云带着他们在大梁吃喝玩乐,反正有钱,任性。
赵侍剑和王秋则负责为他负责打理好院子,伺候好他,有时候喝得烂醉回家,也是赵侍剑和王秋服侍他,等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一天就过去了。
时不时再给赵侍剑和王秋讲他在战场上杀得北汉小孩夜不敢啼的故事,看王秋小娘满脸崇拜的眼神,日子过得真舒坦安逸。
大娘小娘很少管他,老爹史彦超如今是殿前副都指挥使,要负责安排好城外殿前司诸军的驻防调度,这几天几乎都不在家。
……
又一天早上,史从云迷迷糊糊醒来,晃晃有些胀痛的脑袋,喉咙仿佛沾了胶水,非常难受。
张口便道:“赵侍剑,赵侍剑给我倒点水......”
说完裹着被子起身,大马金刀坐在胡床上,其实如今正是夏日炎炎,一点不冷,不过他就是喜欢这样。
不一会儿赵侍剑就进来了,把端来的水放在他手边桌上,这个年代的茶他喝不来。
舒舒服服的端起水小酌一口,又对赵侍剑道:“去打水来,小爷要洗脸。”
赵侍剑看他一眼,脚步匆匆,一言不发出去,过了一会儿就端一盆水进来,纤细小臂上还搭着手巾。
一言不发把铜盆放在那。
“来帮我洗脸啊。”史从云不满的催促。
赵侍剑深吸口气,弯腰准备照办,立即被他叫住:“你打凉水干嘛,换温的。”
赵小娘终于开口了,“现在三伏天的,到处都跟火烧一样,正好清凉爽快,这时候厨房那边还没生火呢。”
史从云很不爽,赵小娘居然敢忤逆他,“哟,长脾气了,某现在可是内殿直都使!你敢不听我的话。”
赵侍剑看着他,胸脯起伏,小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说啥?”史从云直接说。
“没有,我去换水......”
在别人面前他可能还要谦虚一下,在被他拿捏得死死的赵小娘面前没什么好掩饰的。
史从云心里爽快啊,想他们父子,一个是殿前副都指挥使,一个是内殿直都指挥使,一门位高权重,多牛啊。
“别,说两句让某顺心的话,不然今晚办了你。”他坏笑威胁道。
“哼......”赵小娘哼了一声,:“真以越是位高权重便越值得高兴么。”
“你想说什么,嘲讽我?这不说明官家看重吗。”
“天子真看重的人只有三种,一种外镇要地,一种像史副帅一般殿前统军,还有一种像你那个叫潘美的朋友,伴随在圣驾左右的心腹。
至于你,你哪种都不是.......真以为官家有多看重吗?”
“小姑娘牙尖齿利,我内殿直都使,这还不重视!”
“......”赵侍剑不说话,帮他擦完脸,匆匆收拾东西要走。
史从云连忙把被子扯下来丢到床上,伸手拉住她,“别走啊,你给我说说看。”
赵侍剑看他一眼,端着铜盆说:“有什么好说的。”
“你以为我傻,看你脸色肯定有一大堆话,不让你说在心里诽谤小爷是么,快说,又没缝上你的嘴。”
“听说过萧何的故事吗?”
“萧何月下追韩信?”
赵小娘直接道:“当初汉高祖在今郑州地界和项羽对峙,萧何为汉国国相留守后方,高祖不停派人回去慰问,萧何自己还很高兴,以为是高祖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