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别!”凌泓低吼了声,神色浮上痛苦,他转身便伸手想把她拉回来,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投身于另一个雄性的怀抱。
汐却将情绪濒临失控的他拉住。
摇了摇头,轻声道,“这是阿衿自己的选择……”
而另一边,泽笙注视着一步步向自己走进的雌性,脸色也浮上些许愕然,更多的惶恐、猜疑在心头来回交错,使他不自觉屏住呼吸,袖中的手指微微攥紧。
直到她站在他跟前:
“泽笙。”
类似于朋友,不,更像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之间的随意称呼,她这两个字念得十分平淡,让男人一瞬间有些恍惚。
他早已习惯了那个蹦蹦跳跳扑进他怀里的,裹挟着无尽思念与欢喜的——“泽笙!”
他低低的嗯了声,轻笑了笑,“你回来了啊,正好,他们几个等了你十年。”
“但,也有人等了我近百年,不是吗?”
他惊愕抬头,张了张唇,看着她略带笑意的面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再回到这个世界上,但关于我们两个之间,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泽笙猜测她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记忆,顿了半响,才抬眸看向她,缓缓道,“那就跟我走,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安衿猜不透他的心思,只点头道,“好。”从小一起长大,她早就知道泽笙是那种会把所有心思都压在心底最深处的那种人,他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
而那种超脱他掌控之外的东西。
他从来不会刻意留着。
——就比如此时的她。
……
独角王城,恢宏壮丽的石堡,泽笙将大部分兽仆驱散,只留下了几个守卫严守在门外。
昏黄的房间。
门被关上。
安衿直入主题道,“我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泽笙看着她冷静寡凉的面容,仿佛局外人般平淡地复述出当年的那件事,心中泛出几种苦涩,原来当年的那份身体与灵魂的双重痛楚只剩他一人会日夜煎熬了。
“既然你已经恢复记忆了,那还有为什么要问我?”
她摇了摇头,“但那段时间的记忆,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想或许你应该知道。”
“那又如何?”
“泽笙?”她诧异看向他,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手执起桌上的一杯酒,这是他从她麾下城池采购的大麦酒,当年头脑一热便派人前去采购了不少,但真正尝过之后才发现,这种酒酒性太烈,喝起来又苦又辣,所以口味偏淡的他便很少再沾。
但每次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饮上一杯这所谓的就,入梦便再也不会被凡事所扰。
他一饮而尽。
安衿看着眼前这一切,她见他喝完第1杯,又续上了第2杯,再次一饮而尽,然后是第3杯、第4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