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对呀,第1次跟你告白,你也是这个表情……”他越想越沮丧。
瓦蜜娅忍不住笑出声来,嘴前离开飘出来好几个大泡泡,她又忙捂住了嘴,诧异于自己刚刚“笑”的情绪是从哪里挥发出来的?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淡蓝色的晶石,脑海中被潜移默化地多出许多记忆片段和其他情绪,或许,“她”真的该回来了。
这一次,她只有短暂的犹豫,便将晶石放进了口中。
原本石头硬的晶石在放进口中那一刻,便迅速被唾液融化,化作一小股股涓涓细流,流入了四肢百骸。
汐只见面前的雌性闭上了双眼,随即便瘫软在他怀里,似乎陷入了某种长眠。
“阿衿?!”
她想起来。
两世的记忆她都想起来了。
安衿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于某种混沌交错的黑暗之中,头顶一道巨大的光束照落在眼前,仿佛舞台剧开幕班上场了形形色色的“角色”。
有安衿,有瓦蜜娅,有泽笙,有凌泓,有汨殷,有汐……她见过的所有人,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任何事,都在此刻她眼前开始一幕一幕的上演。
不管是记忆犹新的深刻事件,还是被遗忘在时光角落里的从前,都犹如永不落幕的电影般在她面前一帧帧的开演。
她就这么地看完了自己的前生与今世。
加起来将近有100年了。
幸好这是她的识海,没有时间流速,等电影落幕后,眼前的世界再次转变为一片黑暗,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脑海里却忍不住捋了一遍自己这两世的时间线。
她是瓦蜜娅,也是安衿。
更准确来说,她最开始是“瓦蜜娅”,跟泽笙一母同胞的天生伴侣,是真正意义上血浓于水的亲人。
在两人很小的时候,他们的城池便被一个强大的种族侵占了,因为两人的兽父在兽母难产时将自己的魂血给了她,所以早早辞世,而独自抚养他们的兽母一人敌不过那几个王兽,在将被侵占之时选择自尽而死,并用尽全力将他们送出了城。
但九死一生的两个幼崽却没有因此逃出生天。
不知是谁放出了独角王兽一族的秘密——大陆上唯一拥有兽形的雌性,从而两人也遭到了无休无止的追杀,当年的王族却只能被迫流落于丛林。
风餐露宿,茹毛饮血。
从小娇生惯养的幼崽时期瓦蜜娅过不了这样穷困潦倒的生活,经常哭着闹着想回去,就算是被当做公用雌性也不会比如今的情况更差,于是当年尚不能化形的泽笙只能被迫每天学着去捕猎,给她做烤肉吃,还要花时间去尽力安抚情绪波动极大的瓦蜜娅。
……这还是真的是从小就当成老婆来养的。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怪不得向来风光霁月的泽笙甚至会暗中使坏企图剥离她的记忆碎片,想来看着自己从小养大的老婆被其他雄性占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后来他长大成王,手刃了仇人,成功夺回王城。
本来两人的结局会继续美满下去,然而中间却出现了一个影响她一生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