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已经尽力做了诸多防范,但千防万防,也防不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之后肯定还有其他渠道派出奸细塞往她身边。
所以,她需要这几十个人,专门成立成一个秘密队伍,来彻查以后的“奸细”。
没有比当过“奸细”的他们更加熟悉这个业务。
之后她又询问这些兽人关于“幕后之人”情报,但是得到的答案也是模棱两可,这些只是被派出来执行任务的最边缘兽人,本身知晓的情报数就十分有限。
她在明,敌人在暗,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但她对敌人的信息掌握却少得离谱。
回到屋里,安衿目光随意扫过墙上面挂着的海螺上,脚步一顿,眸色微动。
有了。
现成的“百科大全书”她居然忘了?!
她上前几步拿起海螺。
输入精神力。
原本暗淡的海螺上骤然流转起金紫色的符文。
紧接着传来一声如美酒般温柔沉醉的嗓音:
“……阿衿?”
海螺居然被瞬间接听了,这么巧的吗?安衿被惊讶了一瞬,没说出话来。
听见对面沉默了几秒,泽笙微微泛起疑惑,却难掩期待地开口,“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需要我什么帮助?”
“您不会一直在等着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了这么一句话,似下意识的某种错觉。
“不,只是碰巧听见。”那边沉默了两秒,便轻快的回答。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心想自己真是奇怪,居然问了那个不知所谓的蠢问题。
泽笙可是统领万兽的王兽,平日的生活应该十分繁忙,怎么可能会天天守着一个海螺?安衿便将自己此次的目的长话短说,尽可能不占用他的时间。
她并没有告诉泽笙自己遭遇了兽奴王城的绑架,并不是十足信任的熟人,她并不想透露太多,只是简短说道自己和兽奴王城最近有些贸易上的摩擦。
她想要从他这里知道一些那个王城的事情。
“你身边的大多数兽人并不知道这座王城,正常的,因为熟悉的兽人都已经被那里的城主变成奴隶了,不会出现在你身边。”
“那里的城主是谁?”她问道。
“疫奴,他是个……”海螺那边的温柔嗓音顿了顿,又轻轻笑开,像是抚慰,“我想,你应该不会想了解他的,对于雌性来讲,呃,他可能有些恐怖。”
斟酌了几番字词,泽笙选择“恐怖”这个折中性的词,也不知道自己的形容算不算恰当。
那是一个异变而来的“怪物”,专门喜欢和不同种族、繁衍力强的雌性交配,然后生出的后代被称作奴种,那是一种可以控制人的虫子。
没想到阿衿居然会和这种人在贸易上产生摩擦,实属不幸,毕竟疫奴是个记恨心异常浓郁的兽人,十分有可能过来报复她。
“不过不用担心。”泽笙安慰她道,“进入雨季之后,还有之后几个月后的寒季,疫奴他都会进行长时间的休眠来巩固自己的繁殖力,接下来的时间你可以暂时放心。”
“如果他真的来找你麻烦,可以告诉我,不用担心麻烦。”他可以帮她杀了他,只不过是动动手的事罢了。
虽然那恶心的家伙解决起来确实有点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