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屋建筑越来越多、越来越高,放养的牲畜越来越多,耕地的面积越来越大……
安衿心里满满的成就感与自豪感。
她坚信在未来盛安部落会成为更有影响力的城池。
吃完晚饭,安衿在凌泓的陪同下在田野边上散步,发现耕地边上堆积了大量去年作物的干枯废茎。
有几个兽人将这些干草点燃,将其烧成灰黑色的废渣,然后纷纷扬扬地又撒进了泥土里,和牛羊粪便一样当做肥料。
兽人们虽然不懂科学原理,但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他们与所有植物都生于大地,死后自然也应该归于大地。
“嗷——!”
夜晚的几声凄厉嚎叫惊醒众多兽人。
安衿也从暖烘烘的被窝中被吵醒,长长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也顾不得收拾便从汩殷的蛇尾里爬出来。
急急忙忙道,“发生了什么事?”
“嘶嘶~”
汩殷也醒了,上半身化作人形把她抱进怀里,下颌搁在她脑袋上,红瞳向窗外懒懒地撇了撇,“……有野兽突袭了部落养的那些牲畜。”
“什么!”
安衿大惊,“我们快过去看看,那可是大家养了好长时间的牛羊,好不容易才驯服的!”
她从汩殷的怀里爬出来,开门发现凌泓也早早醒了,脸色严峻冷酷,正要往牧场那边赶。
她便跟着俩人一起去了牧场。
还没到牧场,便闻见了空气中残留的大量血腥味,安衿整颗心脏紧紧揪在一起,步伐都快了不少。
汩殷直接把她抱在结实有力的手臂上,向着牧场方向快速赶路。
凌泓也化作一匹矫健的银狼,跟抱着安衿的汩殷并肩跑,边跑边安慰她道,“别担心,等这几天我再带狩猎队帮你多捉几头咩咩兽,森林里还有好多。”
安衿脸色苍白地点点头。
却并没有被安慰到太多,再次重新驯养一批牛羊实在太困难了。
透过黑夜中雾蒙蒙的月光,安衿看见了不远处的牧场前方横七竖八倒着各种野狼和老虎的尸体,还有断裂的羊角和各种被撕裂的牛羊残肢。
地面上是大片大片的干涸血迹。
围栏一角被这群野兽们撞、咬了一个大口,几段破裂的勾栏倒在地上,同样被溅了不少血。
几个兽人们正用魁梧的身躯挡住那个口,防止剩下的牛羊逃脱。
安衿眼睛一酸,愤怒地想流下泪来,早知道就再多加固几层了。
“损失了多少头咩咩兽?”她沉声问道。
几个兽人清点完了,来到安衿面前,脸色悲怆地低声道,“我们原来有103头咩咩兽,18头哞哞兽。”
安衿对兽人们进行了两三年的教学,部落比较聪明的一批兽人,他们已经能够灵活运用百位数进行数量统计了。
“今晚遭受了这群饥饿的野兽偷袭,哞哞兽损失了两头,但咩咩兽却被咬死了20多头……”
安衿沉重地点点头,比她预想中情况要好一点,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这几天再让凌泓他们再捉几十头回来吧。
安衿看了看被撞倒的那片围栏,因为兽世制作工艺有限,她发现这几段木质围栏要更薄更脆一些,“今天晚上加急赶工把这片围栏修补好,还有,牧场的所有围栏再重新加固一遍!”
“是!”
兽人们高声道。
“族长您先去休息,把这些事情交给我们来办就好。”
安衿摇摇头,对他们温和一笑,“没事,我现在不困,我跟你们一起在这里,或许能帮上一点忙。”
兽人们感动极了,没想到族长身为尊贵的雌性,居然还甘愿放弃休息时间跟他们同甘共苦。
【个人威望+2,现为+165】
今晚的夜色还算明亮,兽人加紧干活,安衿在一边顺便帮帮小忙,更多地是检查工程质量。
兽世的这些野兽常年饱受饥饿,能活下来部分都狡猾地很。
但凡牧场有一点漏洞,它们便会像今天一样找准时机,伺机偷袭,将牧场里的牛羊吃个精光。
围栏又加固了两层,还用大理石打基。
虽然大晚上在部落外围依旧时不时传来野兽嚎叫,但近半个月内,却再没有发生牛羊被吃的血腥事件了。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
没想到消停了半个月,牧场那边又有牛羊失窃了。
没错,这次是真的失窃,栅栏完好,场地也没有留下丝毫血迹。
但是牛羊数量确每隔两天,就少几头。
因为养的牛羊多,每次失窃的数量都十分少,如果在其他部落发生这事可能根本就没人发现。
但盛安部落有专门兽人统计,他们识数,一数便发现了不对,第一时间便将此事禀告给了安衿。
这肯定不是野蛮凶残的野兽干的。
不然牧场不可能一点血液痕迹都没有。
难道是附近部落的兽人?
必须调查清楚,她可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
安衿对前来通报的兽人说了几句,便让他退下了,准备接下来的部署。
“我去帮你杀了那些兽人?”
汩殷刚好从河流里游玩回来,在门口听见了这段对话,一些小部落的兽人居然妄想动衿儿的私有物,真是该死。
汩殷生平最讨厌别人动他的私有物。
对于这种偷窃的兽人,他向来是见一个杀一个,极尽残忍与虐待。
“不至于,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肯定会给他们一个教训。”
“相信很快便有会有消息传来了。”
安衿自然也不是吃亏的人,她不喜欢招惹别人,但是别人来招惹她势必要付出代价。
“你快过来帮我一下,我头发又打结了……”安衿愁眉苦脸道。
大早上起来刚洗漱完,回来梳头发,悲催地发现又打结了。
汩殷平息心里的怒火与杀意,上前将她搂到怀里,让雌性稳稳坐在他半盘起的尾巴上。
汩殷的手臂落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握住她长长凌乱的黑发,修长手指在她发间随意穿了穿。
头顶传来男人略带笑意的好听声音,几分揶揄道,“头发太长了,似乎需要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