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掺合着几分怀念?
安衿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但毕竟是别人藏在心底的私事,擅自询问太不礼貌了。
二人不忍心打扰一家三口……哦不,现在是六口人的和睦,便悄悄离开了木屋。
到了中午,阴沉沉的空气中还弥漫着白雾,风雪又大了,起来吹得人脸上呼呼发疼。
俩人在分道口互相告别。
“你终于回来了,那边情况怎么样?”凌泓一直呆在门口,见安衿从茫茫大雪中跑过来,忙拿着厚厚的兽皮,将她裹成个大粽子提着抱回屋里。
“有惊无险,椁妮第1次生产还是挺成功的,有了三只可爱的虎宝宝!”
“……是吗?”凌泓眼中闪过羡慕,嗓音低低地回了一声。
部落诞生新的幼崽本该普天同庆,但他俊脸上却闪过几缕忧伤,雪白狼耳耷拉在银白发间。
明明是从小玩到大的兽人,虎彻那家伙崽子都有了,可他却还没有结侣……
半个月后,风雪都已经停了,安衿了寻了个明媚的天气刚刚从丛林里摘了些植物回家。
远远地便听见熟悉的声音。
“阿衿,看我把那几只小崽子带回来了,它们在家可头疼死我了!”
椁妮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冲安衿开心的跑了过来。
脚底下紧紧跟着几只相互打闹的小老虎,喵喵地跟着妈妈跑,稍有不慎差点被椁妮踩到一脚。
“天啊,它们都长这么大了?!”安衿惊讶极了。
没想到不过半个多月,小老虎们已经能够地上撒欢跑了。
小三只黄澄澄的圆眼睛憨态又可爱,身上长着软软的细绒,挥动着胖乎乎的小短腿追逐妈妈。
它们已经生出的竞争意识,相互攀比着、跑着、咬着其他两只兄弟,在地上一切打滚追逐,小身子沾了好多土。
椁妮一脸嫌弃地抱起最小的那一只,拍了拍它的小屁股,“再跑,跑的一身土,就不让你进家门了,把你丢在外面自己睡!”
“喵喵~”
小老虎都是兽人,聪明的很,委屈地喵喵着,又腆着一张毛绒的圆脸,开始用脏兮兮的小爪子扒拉着妈妈的脖子胡乱的蹭。
其他两只不甘心地在底下拽着椁妮的小腿叫唤。
“嗷呜!”
“嗷呜呜~”
[我也想让妈妈抱~]
椁妮和安衿被几只逗激灵的小崽子逗笑了。
椁妮把它们放开,轻踢了踢,让它们自己滚去一边雪坑里玩。
小老虎们精力旺盛,开始互相追逐着对方的尾巴,大有争老大的嫌疑。
结果双双栽在雪坑里,很快没了踪影,再次钻出来,只见它们毛发上沾了一圈白雪,活像三只会动的小雪人。
安衿俩人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便在一旁笑看几只小老虎们的囧状,等小老虎长大之后给它们讲。
又顺便一边聊聊最近发生的趣事。
凌泓从屋里给她们拿了几个香甜的烤番薯,还有兽奶,“天气挺冷的,一会下雪的话就在屋子里待着吧。”
他余光羡慕地扫过一旁追逐打闹的小老虎,心中复杂无比,虽然俊脸依旧没太多表情。
等送走椁妮和小老虎,安衿也没闲着,趁着天气难得放晴去了城池的西南区,看看水生兽人的生活情况如何。
结果发现好好的木屋他们不待,就喜欢在河边的沙地上雪地里裹上好几个大包“卧沙”,把自己藏起来。
河里面也被他们挖了十几个大巢穴,晚上化作兽型就钻进潮湿的**里呼呼大睡。
……合着她木屋白建了。
安衿哭笑不得,幸亏她赶过来看了一趟,了解了水生兽人的习性与喜好。
看来城池未来的建造计划又要临时修改了。
安衿也没想到水里面的空间居然那么大,正好以后不用斥巨资建木屋了,就直接在水里面挖巢穴吧。
这里的土质比较硬,应该也不会坍塌。
……
大寒假快过去了,这些水生兽人身上的伤大多养好了,不少兽人收拾东西打算撤离部落。
鲨悧也不例外,但他孤身一鱼、无牵无挂,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便自由自在地在水里到处游动寻找食物。
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娇小的身影,正在附近的水域摘什么东西,似乎是草药?
哦,对了,她是个巫医来着。
还真是有缘啊,鲨悧皱了皱银灰色的眉,神色晦暗不明,摆动鱼尾慢慢地朝那边游了过去。
花耶擦了擦脸上的汗,刚要转身,两人对上眼,“……??”她转过脸就要往回跑。
鲨悧鱼尾狠狠的拍起水花,生气极了,男人冷酷不耐地吼道,“你怎么每次见到我都跑?我有那么可怕吗?!”
他不满道,“雌性,给我过来,我帮你帮你挖草药,机会就这一次你可别不识好歹。”
花耶,“……”
她默默地转过身,怒气满满地看了他一眼。
天快黑了草药还没采够,花耶便只能来到河边,提起筐篓,对鲨悧道,“就是这几种草药,都在河里生长,你帮我摘一些吧。”
没想到这雌性的声音意外软糯好听,喜欢抛弃雄性的缺点倒是可以弥补一点。。
鲨悧甩了甩尾巴。
虽然他不喜欢雌性,但任何一个直雄兽都无法拒绝这个请求,鲨悧头伸过去,将筐篓里的草药暗记在心里之后才一脸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在石头上坐会,我马上就给你找过来。”
兽人的行动力快的吓人。
花耶刚啃了半个果子,鲨悧便拽着一大把湿漉漉的草药游了过来,暗自嘟囔道,“你们部落还真是奇怪,居然雌性来当族长和巫医,还要雌性亲自来摘采药……”
花耶一直没什么动静,直到鲨悧说到安衿,她才情绪激动反驳道,“才不是呢,族长人很好,她聪明漂亮还很善良,如果不是她,我可能……”
她说着说着又停住了。
眼角又泛起了熟悉的红意与湿意。
鲨悧头疼极了,“你怎么又哭了,我这次又没说人坏话。”
这陆地兔子真是他见过最爱哭没用的雌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