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看到他蛇尾上的伤口。
汩殷凑上前,深情而又忧伤地捧起她认真严肃的脸庞,浓郁呛人的血腥味瞬间将她缠绕,“衿儿,其实你并不爱我吧?”
“什么?”安衿皱眉看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来这么一句。
汩殷垂眸注视她僵硬的身体,却突然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与难过,将她默默放开,“半个多月没回来,你连抱都不愿意抱我一下?”
她究竟喜不喜欢他?
这么长时间了,他能通过她的肢体动作看出来。
她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他面前,双手垂在身侧,两人半个多月没见,她却连抱下他的意思都没有。
或许,她真的只是因为伴侣印记,才勉强接受他,她的心里根本就不喜欢他。
汩殷悲哀地想。
“……”安衿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她没有爱过人,不知道爱是什么感觉,她的外表情绪几近温和完美,但内心却冷血麻木到极致。
上次因为凌泓,她的确表露出担心与失控,但汩殷和他的感觉对于她来讲却是并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凌泓是她来这个世界上见的第1个兽人,也是相处最久、最依赖的兽人,让她本能会对他拥有某种雏鸟情节。
凌泓的半年离开让她产生了类似于亲情的情感空缺,从而感到惊慌失措。
至于汩殷,她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但他却是她唯一能够接受触碰自己的人。
这算是喜欢吗?
安衿不清楚是爱,或者是伴侣的义务。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能让我看到吗?衿儿,你的爱太小声了。”
“既然我为你带回绿晶,那能允许我索取奖励吗?”
说着说着,他嗓音带上了几分祈求,向来骄傲俊美的面容上浮现从未有过的脆弱神情。
这一刻,安衿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眼前的男人。
她知道他想干嘛,或许是带着安慰他的意味,这一次她并没有反抗,但他却仅仅是将她抱到床上,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火急火燎地动她。
“你、不要吗?”她本来都紧张的闭上眼了,却见男人今天分外平静,似乎在等待什么?
安衿睁开眼迷茫看他,却见他突然弯下身,薄唇贴着她耳瓣沿着脖颈咬了几口,最后落到她的唇瓣上,闷声闷气道,“……我想让你主动。”
每次都是他强迫她,她从来没有主动想要过他。
如果某天他不再这么强势霸道,会不会,她就彻底想不起来他了?
不会想起身为流浪兽的他,其实才是最渴望她陪伴的那个人,渴望的几乎发狂。
他也想感受一次被雌性主动需要索取的滋味。
等了半天,却没看见动静,汩殷原本残留期待的内心慢慢坠入冰冷谷底,这一刻,他突然对雌性生不起先前的热情与欲望了。
他从她身上慢慢爬起身,刚要转身下床,突然间他的唇瓣却贴上了一个柔软而炙热的轻吻。
“我不知道,汩殷……”
安衿双手搂住他修长脖颈,埋首在他胸膛,不想让他这么伤心离开。
男人高大健硕的身影将她完全覆盖,她只能努力抬头,才能看见他震惊发狂的瞳色。
安衿直视着他的双眸,轻声道,“但你是唯一一个碰过我的人,至少我不反感这份触碰,而且有时候我也很喜欢……”
说着,她的唇再次贴上他的唇瓣,汩殷此时仅愣了一瞬,大脑一片空白,大手穿过她海藻般柔顺的发间拉向自己。
根据本能,汩殷反客为主地给予了她更为炙热到几乎灼烫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