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给我一份普通的药就好。”
凌泓脸色冰凉,双手越攥越紧,似乎下一秒就想化作兽型窜出去,“我还要出去找人!”
“找人?”
赤离一脸恍然大悟,放下手中的一把草药,歪了歪头,双手环胸靠在墙上。
他半开玩笑地扫了一眼狼兽被烧灼地发皱流脓的身体,“我说你身上的伤势怎么这么严重,天哪,你不会直接窜进火海里去找了吧?”
凌泓脸色愈加紧绷,低下头,沉默不语,身侧的双手却越攥越紧泛出骨白。
赤离叹了口气,语含同情,“那火海蔓延了数几里,就算有人也早就烧没了,我劝你还是好好在我这养伤,不要存在过多的侥幸……”
“她没有死!”
“随你怎么想。”赤离也懒得多说,那场百年难遇的大火,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凌泓沉默的低下头,银白色的碎发狼狈地散落在额前,他眼角泛红,兽生第1次产生这种酸涩后悔的冲动,想要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他真的很后悔。
他当时为什么那么蠢?竟然没有意识到那是个圈套,还那么自大盲目的让安衿和族人在原地等他……
都是他的错。
是他太蠢了。
城堡空荡,寂静的只剩下了男人隐约的抽噎声,赤离也满脸诧异地看向素来坚毅的狼兽,抿了抿唇,居然也吐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凌泓——!”
门外突然躁动,听见雌性声音的那一刹那,银发男人身体一震,瞪大眸子向门口惊愕看去。
他的眼角还泛着红意,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
凌泓几乎是本能地扑了过去,将纤瘦娇小的雌性紧抱在怀中,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你、你怎么没死?”
同一天第二次听到这句话的安衿,“……”
不愧是同一个部落出来的,说话方式都那么的让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