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一过,太初四年,也是前世太初这个年号的最后一年。
前世今年一过,因为连年干旱的缘故,所以改年号为天汉,这个天汉也就是天河的意思,寓意为引天河之水流向人间。
不过这几年虽然各地都有旱灾,但是情况还算是不错的。
年号用几年又没有一个固定的时间,基本都是发生重大事情以后,才会改年号。
比如刘彻的年号,第一个年号叫做建元,元就是开始的意思,在此之前,帝王并没有年号,一种开创精神的体现。
第二个年号就是元光,是因为天上有“长星”出现,被刘彻认为是吉兆。
第三个是元朔,朔就是起始的意思,代表了刘彻的雄心壮志。
第四个就是元狩,狩猎的意思,捉到了一只白麒麟,反正是这么说,霍嬗也没见过白麒麟。
第五个是元鼎,在汾河得到了一尊宝鼎。
第六个就是元封,因为泰山封禅嘛。
前面的这六个年号,每个都用了六年,很巧。
第七个就是太初,因为改了历法,《太初历》的缘故,太初元年和元封六年是一年。
所以太初这一世能用几年还真不知道,但估计也是六年。
现在是太初四年,练两年兵,准备一年,然后换个年号去打匈奴,正正好。
随着开春到来,天气渐渐的回暖,人们也都活动了起来。
百姓们开始春耕,曹宗等人也开始出发,前往各地练兵,桑弘羊等人也准备修城以及各地练兵的资源补充情况。
修城有大户商贾们协助,办起来简单一点。
各地练兵的情况,都需要从练兵地就近的各郡调集资源送往练兵地,至于从长安送资源,那是不可能的。
还有减赋税和改商税的事物。
不过这些事物都跟霍嬗没有关系,他把事物安排好以后让手下人去干就行了,而他自己则开始准备出行的事宜。
因为他准备去一趟封地,他都虚岁十九了,过了七月都二十了,他还没去过一次冠军侯国呢。
身为国主,一次都没去过国内,你说着这像话吗?
所以霍嬗准备去一趟南阳宛县那边的冠军侯国,顺便去封地旁边的武当县,看看这时候的武当山是什么样子。
二月初带着剩余五百虎贲出发,一路游玩,二月底就到了冠军侯国,南阳是重镇,所以路途好走很多。
得知冠军侯即将到来国中,国内的百姓那是夹道欢迎。
对于冠军侯国中的百姓来说,冠军侯那自然是大名鼎鼎,耳熟能详的人物,他们都是以能够成为冠军侯的封户而感到自豪。
但是真正见过冠军侯的人却没几个,冠军侯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传说中的人物一般,只存在于朝廷的报捷战报和人们的口中。
这不光是他们之间的身份差别,让他们接触不到冠军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来啊!
冠军侯国被封二十二年,两任冠军侯,一共就没来过几次冠军侯国。
第一任的老霍起码还来过几次,而第二任的霍嬗,那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冠军侯一直居住在长安,那自己的国家不当国家,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像霍嬗,还知道给国内百姓减减赋税,帮他们的发展发展,而老霍,那是从不管这些。
不理睬,通通把事情扔给朝廷,毕竟打仗这么忙,哪有时间管这些。
所以这次霍嬗来封地,是冠军侯国,乃至整个荆州的一大盛事。
在国内待了两个多月,到处转了转,和百姓们一起聊了聊,建立了几个工坊。
武当山中有道庙,也有一些隐士避世,但是现如今基本都是深山老林,人迹罕至,风景那是真的不错。
而武当山中的这些隐士,下山以后最喜欢来的地方就是冠军侯国。
一者距离也挺近,另一者,来到了冠军侯国,这让他们感觉到太平盛世,天下大同已经到来了。
冠军侯国虽然不是那么的繁华,要找繁华之地,都不用长安,南阳就要比冠军侯国内繁华。M..coM
但是冠军侯国内,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让人舒心。
在国内待到了五月初,霍嬗就再次出发了,一路往南行走,直接来到了江夏。
路博德练兵的地点就在此处,此地地形平坦,水路也畅通,相对来说也比较繁华,虽然东边几郡要比江夏更繁华一些。
再往南走,基本人也就不多了,南越诸国虽然被打下了,但是这些地方还不算是真正的被大汉完全掌控了下来。
而且人口也不多,没有必要往南走了,也没有必要往东走。
因为今年训练要了以后,明年就要带领这些兵马往长安聚集练兵,再往东的话路途太过遥远,而且练兵的粮草等物资也不好运送。
在这边待了半个月,霍嬗检验了一下士卒,整体来说还是非常不错的,毕竟基数在那儿放着。
这个时代的南方兵卒远远的比不过北方的兵卒,光从整体身高来说,就矮了半个头。
不过猛还是非常猛的,这边正好就是楚地腹地,民风也挺彪悍的。
在这边待了半个月以后,霍嬗又转道往东边走去,他准备一路过庐江,丹阳,然后直达海边,然后像北路过会稽,直达广陵国。
刘胥已经回了封国,他准备过去串串门。
一路上风景不错,但是行路也是挺艰难的,道路畅通,虽然有泥泞,但是还能有,只是对于这些北方汉子来说,这气候实在是太潮湿,太热了。
第一次来,将士们都有些扛不住,适应了好几日,这也是霍嬗为何要招南方兵的原因之一。
霍嬗也没有担心他们,这么棒的身体,要不了几日就能恢复过来,果然,没过几日,将士们虽然依旧叫苦连天,但是精神头都好了很多。
天天抱怨的霍嬗都有些烦了,承诺回去给他们放假,明年让他们好好训练小崽子,这才消停了几日,但没过几天又变回了原样。
他们的抱怨无非就是其他人能够前往各地训练兵马,把他们受过的苦让其他人也尝一遍,但他们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