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太子殿下也给忘了!”
张安世一愣,有些没明白霍嬗的想法。
而霍嬗的眼中闪烁,他在思考一件事情。
要不要把刘据留在车师?
他能出事,刘据不能出事,要是他出事了,曹宗也可以带着刘据直接返回大汉。
当然,这只是说的万一,他要真想走,有着羽林虎贲在,没人拦得住的他。
只是这次战事确实困难,不出意外的话,他自己都得带着兵马上阵,带着刘据有些照顾不过来啊!
霍嬗想了想以后说道:
“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诺。”
没一会,众将全都来了,只不过霍嬗不说话,众将也就安安稳稳的静静待着。
又没一会,刘据也跑来了,霍嬗这才开始开口:
“车师已经攻下,此地乃是西边通往东边必经之路,需要兵马留守。”
霍嬗先说明了一下情况,看众人低头坐着,再次喊道:
“赵充国。”
赵充国心中一苦,站起身行礼:
“末将在!”
霍嬗看着赵充国这幅苦哈哈的样子,笑骂道:
“别哭丧着个脸,前军三部留下两千兵马,领军之人我另有打算。”
赵充国这才眉开眼笑了起来:
“末将领命!”
“赵破奴。”
“末将在。”
“湟中留下两千兵马。”
“末将领命!”
霍嬗准备在车师留下四千兵马,在东且弥留下六千。
车师的匈奴义从和湟中义从各半,东且弥也是一样,这是为了免得留下隐患。
比如前方战事不利,这些人再出幺蛾子。
湟中他放心,全留匈奴义从守后方,他心中有疑虑。
别管这手段能不能用上,你得安排上。
“曹宗,江充门外等候,其余人下去准备吧,明日再次启程。”
众人行礼后离去,曹宗四人在大帐外等候,帐中就只剩下了霍嬗和刘据。
“子侯喊我来有何事?”
刘据眯着眼,对于此次喊他来是为何,他心中也有了预估,所以准备看看霍嬗说什么。
霍嬗心里把说辞都已经想好了,这会直接说了起来:
“我准备把曹宗安排在此地驻守,但是此地的风险还是有些大啊!”
霍嬗一脸的无奈:
“虽然赶走了车师国主,但还是有着不少的贵族在国内留存,不太安稳。
曹宗一直没有外派过,我对他还是不太放心,所以需要一个人统筹大局,……”
霍嬗还没说完,刘据就举起手打断了霍嬗,因为他已经清楚霍嬗要说什么了,所以他直接说道:
“这方面我还不如曹宗,别想着把我放这,我要上前线。”
霍嬗咧咧嘴,上前线,你上个屁的前线!
看着霍嬗的脸色,刘据又立马说道:
“你带着我,关键时刻我一露面,还能够提振士气!”
霍嬗差点没忍住笑,直接说道:
“你怕是给匈奴提升士气,而不是给我们!”
刘据一副问号脸:
“这,是何说法?”
霍嬗瞥了他一眼:
“军中都是匈奴和羌人,不认识你!”
霍嬗这话就差没直说道,你这个太子在将士们心中基本没啥名声,抛出来啥用都没有。
刘据有些不服,当场反问道:
“你有名气?”
但刚一说完他就后悔了,果然,只见霍嬗得意的昂昂头:
“那是自然!”
刘据看着霍嬗这个样子,气的牙痒痒:
“你等着,等我上台,就先收拾你!”
霍嬗嘿嘿一笑:
“这话我记下了,等回去了我就给姨祖父说说,说你觊觎他的皇位!”
刘据有些无语,你,不讲武德!
霍嬗挥挥手:
“不扯了,车师和东且弥,表叔选一个吧!”
刘据看着霍嬗眼中的坚定,咂咂嘴,无奈又遗憾的说道:
“行吧,那就东且弥!”
能离的近点,就离得近点!
霍嬗是实在是不敢带他,去了北侧,估计从马背上下不来。
兵灾倒没事,霍嬗其实最怕的就是病,一路劳累,若是再得了病,那基本就交代在这儿了!
东西域这边还好些,等去了西西域,霍嬗就会下令,中军一律不准接触外人,外人进出都得换衣洗漱。
离西方越来越近,霍嬗也怕啊!
返回之时,大军还得统一消毒,西域的牛羊活物,以及自己带过来的,都得详细检查后才能带进大汉!
打了一个西域,再把病菌带回去,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自从进入西域以后,霍嬗对于大军的水源问题,那可是看的很重。
就比如说车师这一战,兵马不许饮用所有水源,先喝自带的。
等军医们检验过后,各地的河流以及水井都探查过没问题后,才会取水煮沸后储备。
这时候下毒不太现实,毒物能够轻易的检测出来,这并不是说军医手段有多高超,而是毒药不行,需要的量也太大。
所以这个时候对于给大军下毒,普遍都是死牛羊污染水的。
尸体腐烂,然后变质,随后造成瘟疫!
所以这种情况之下,还是很好探查的。
大军用的全是活水,还是大河流,而且这么庞大的队伍,死水和小河也不够啊!
就这些检验之后的水源,并不会直接就给大军使用,还会用牛羊马匹试验一下,免得有问题。
病菌这个东西,怎么防备都不为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