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是在跟自己正常的比武，而是在“泄愤”。

再这么打下去，他们两个人一定会受伤。

楚墨渊紧握着手中的软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色铁青，终究还是将剑收了回去。

“这些日子在锦衣卫可有什么异常？李丞相进了锦衣卫之后有什么反应？”

他来找秦靖钊，就是为了问这些事情。

实不相瞒，秦靖钊在锦衣卫之中的“晋升”速度，比楚墨渊想象之中还要快。

虽然秦靖钊的职位没有变化，可是谭涟竟是把秦靖钊带去了御前，还让秦靖钊插手了东月皇中毒的事情。

楚墨渊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儿。

特别是今日林梦绾又发现了东月皇的病有蹊跷，楚墨渊就更要怀疑，谭涟带秦靖钊到御前露脸，该不会是东月皇特意安排的。

如今给东月皇下毒的人还没有被抓出来，秦靖钊会不会变成那个替罪羊？

楚墨渊不敢掉以轻心，更是要防患于未然。

秦靖钊立刻道：“这事儿你不来问我，我也想找机会跟你说呢。”

“怎么了？”楚墨渊警惕的看着秦靖钊。

秦靖钊沉声道：“锦衣卫这段时间，派出去了很多人，明着似乎是在监视各位皇子还有后宫嫔妃，但是暗地里，似乎还做了些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楚墨渊眉头深锁。

秦靖钊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又有些为难。

“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因为这些事情谭大人并没有明着吩咐，我是靠着跟人聊天套出来的消息，但是我也不敢确定，这些消息是不是真的。”

“指不定，就有人坑我，甚至是奉命糊弄我。”

秦靖钊是秦家的少爷，作为商户之子，秦靖钊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而且，秦靖钊见惯了秦家人的交际之法，笼络人心的伎俩，亦是炉火纯青。

进入锦衣卫之后，秦靖钊非常的大方，所以他在锦衣卫之中的人员非常好。

这也是秦靖钊短短的时间，就能够入得了谭涟眼的原因。

倒不是秦靖钊贿赂了谭涟，而是秦靖钊跟绝大部分人都搞好了关系，所以一直有人帮他说好话。

但是秦靖钊不是傻子，不至于轻而易举的就相信，大家都是真心的对他好。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谭大人派了一支精兵去了南山。”

楚墨渊的眼睛登时眯起，秦靖钊继续道：“而且好像还派了人去北齐。”

“去北齐？！”

楚墨渊着实是意外了。

因为前不久，凤夜邪才刚刚跟他说过，北齐最近动向频频，极有可能会出兵。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锦衣卫派人去北齐做什么？

是去打探消息，还是另有原因？

秦靖钊看着楚墨渊这紧张的样子，重审道：“这些消息我不能确定真假，你得自己去查。”

楚墨渊颔首。

秦靖钊眉头深锁，“还有李丞相的事情。”

“我不知道李丞相被关在了哪里，这些日子我借着巡查的机会，几乎是把整个锦衣卫的诏狱都逛遍了，却一直没有找到李丞相在哪儿。”

“或许是锦衣卫的诏狱里，有我不知道的密室，也可能，李丞相压根儿就不在诏狱之中。”

楚墨渊的脑海之中迅速闪过了一些讯息。

楚煜诚私自入京，李丞相下落不明，锦衣卫派人去了南山跟北齐，这几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会不会有另外的缘故？

“一切小心行事。”

楚墨渊用力的拍了拍秦靖钊的肩膀，只觉得如今各种事情扑朔迷离，让人压抑的几乎是要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