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铨见到卫恒邓孝进来,在侍者的帮助下缓缓起身,拖着一身肥肉来到卫恒邓孝面前,满怀歉意的说道:
“仲道、诚儒不曾有事吧,吾也是回来才知道,你两人竟也遇刺,万幸,你二人没事。”
卫恒听到程铨说你俩竟也遇刺,不由一愣,难道还有别人遇刺不成。
程铨看到卫恒邓孝不解谈了一口气抓住两人的手说道:“仲道诚儒这次不仅你二人遇刺,河东兵曹掾范舒昨天晚上竟也被人歹人杀害,暴尸荒野,惨不忍睹,想他也是吾郡大才,却不想落得如此下场,可恨贼子胆大包天连刺杀吾郡府要员。
对了闻喜县令来报说松溪居老板竟也被杀害,其间舞女舞清也失踪不见。唉……吾郡多事矣。”
说完程铨扭身重回座次,对卫恒邓孝言道:“要不是范兵曹被杀,怎么也要汝二人好好修养两日,仲道诚儒快快入座。”
待二人落座对众吏言道:“这些贼子胆大包天,罪恶深重,不把他们揪出来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谢范兵曹之英灵,与仲道忠仆张无忌的忠勇。
子严、仲道、诚儒这件要事就交与你们三人了,你们是吾府南北督邮,及贼曹掾,正是分内之事。”
程铨刚说完就听见堂下首座功曹黄云言道:“明公,下吏觉得不可如此,子严性稳持重担此重任,自无不可。可是卫仲道与猗氏乡野之人,不过两个孺子,怎可托此重担。”
邓孝听见功曹辱他乡野匹夫,不由大怒,虎目圆瞪,就要将他的狗头锤烂,卫恒一把把他拖住,说道:“阿邓,别急我们初来此地,不可造次,我们静观其变。”
程铨见黄云跳出来丝毫不给自己面子,自己之前才当众夸赞卫恒邓孝二人,他现在就骂邓孝是乡野村夫卫恒是黄口孺子不由脸色一黑,又见郡丞李岩眯着眼只打瞌睡,按理说郡丞相礼绝百僚,在郡国只在太守一人之下,可是看着如泥塑菩萨一般的糊涂郡丞程铨一阵无语。
还有众曹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向卫恒邓孝的目光更显柔和,这时刚好看到江晏抬头看向自己程铨对江晏使了个眼色。
只见江晏起身对程铨与与众人一礼言道:“黄公此言差矣,卫君年少时便名动河东,就连蔡公都夸赞他,后来到了平阳除匪赈灾,智计百出,虽年少却性格沉稳。
而邓君有卫霍之勇,名将之风,怎就当不得贼曹掾,难道河东还有比韩独龙更凶狠的恶贼么?”
江晏直视黄云目光如炬,黄云脸色不由微红,不敢直视江晏。扭头又对程铨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我在为明公推荐一人,其人是我郡法曹掾襄陵张时,其人嫉恶如仇多谋善断定会是江君卫君的得力臂膀。”
程铨如何不知道是黄云要安插自己人,可是他知道黄云与十常侍赵忠是一丘之貉,自己现在万万不能打草惊蛇。
沉思了一会说道:“也好,张时的才能吾是知道的,就这么定了,子严、仲道留下其他人退下吧。”
等众人鱼贯而出,程铨就与二人来到程铨书房,屏退左右只听程铨咆哮道:“诸曹欺吾太甚,这个太守当的憋屈啊。”
卫恒大惊,自己初入郡府,就得程铨重用,又被叫到书房这种私密性很强的场所,现在又听到程铨牢骚满腹,这是把自己当做心腹的意思啊。
其实卫恒既然已经出仕,能得太守信重,卫恒还是很高兴的,可是程铨这种信任太不正常了,也太不合常理了。
江晏看着程铨如此震怒又看到卫恒眉毛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才对卫恒说道:
“想必仲道此时定然是满腹疑惑吧。”
又看了此时卧与榻上的程铨,见程铨点了点头才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