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言说的后半句,被他炽热的吻,暧昧收回。他拥住她柔软的腰肢,隔着衣衫也能感知到,她青涩的肌肤,微微胆怯。她迷失在这明明来势汹汹,却极有门道,又极其温和的情意缠绵中。他以术法拂去衣袍,当他欲用同样的术法除去她的衣衫时,他犹豫了,忍受着燥热,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回答不言而喻,他无比悔恨为何自己多此一举,坏了自己的好事。他只得狼狈穿起衣袍,燥热未褪,握拳屏息安定心神。
而她顺势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沉沉暗夜,目光空寂。
这称得上是香艳的床帏春色,竟如此不巧,被沧宁殿的魔奴看到的。
“你支支吾吾的所为何?不是让你去传那女子来此见我吗。”
魔奴嗤笑,“君夫人莫要焦急,小奴瞧着这女子今夜可没闲暇来见君夫人了。”
“你笑什么?”涪沧本郁结于心的愁绪,平添怒意。
“君夫人勿怪,实在是那女子,此时正在与那男子行……行……”
“如实说来。”
“是。”魔奴像是看了戏法一般,“他们正在床榻上行周公之礼。”
涪沧差点跌倒在地,眼疾手快的魔奴稳稳扶住,“你可瞧仔细了。”
“小奴可不敢向君夫人胡诌,若是君夫人不信,不如亲去看看,说不定……”
幸得月色凄迷,未将她脸上的绯红映照,她轻声道,“走吧。”
还未行至沧宁殿,便见着一个魔侍急急忙忙地奔到她脚前,一脸悲伤,“君夫人,您可算回来了,王君吐了好大一滩血,尊上正在了然泉救治王君。”
魔侍拦阻涪沧,“尊上吩咐,君夫人只需在沧宁殿等候。”
“让开!”她愠怒,“我要去了然泉陪着王君。”
“尊上令吾等告知君夫人,若是不听劝诫,扰了尊上的救治,望君夫人莫要悔恨。”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上,瑟瑟发抖,扪心自问,真的挚爱那个男人吗?若真的爱,为何那般残忍地去质问去逼迫,让他命悬一线,濒临死亡……她痛苦不已,任凭魔奴如何搀扶也不起身。
魔尊雍恒的话如在耳边,这个男人为了别人,舍弃了一切,多么勇敢,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区区天庭小仙,能有多大能耐。
那个别人到底是谁?她开始怀疑。还有那交易到底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