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将一直以来的心中疑问问了出来:“听薛昧那妮子说,庆野出了个人才,名叫陆轻鸿可有此事?”
“陆轻鸿!”
薛蟠怅然一叹:“的确了得,不过,那丫头和他关系似乎并不算太好?”
“不太好?在烟霞道嘴里就没停下过,说那小子如何如何了得。”
“……”
这一句话让薛蟠瞬间警觉,丫头该不会是?这不应该啊,他们之前并无太多交集,难道是她离家出走那几天?
那几天这正是陆轻鸿一举破三阶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不知道她心中究竟是怎样想的,陆轻鸿和施楼儿的关系薛昧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普通朋友,还是芳心暗许?
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上一次武断地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难不成现在又要从中作梗,让丫头记恨才罢休?
“不要提那小子!”
一声低吼,王孙摇头,这父亲做得?不用想也知道薛蟠和那陆轻鸿不对付,哈哈,还真是有趣。
陆轻鸿,也许真的可以?
大梁京城是吧,老夫也很久没去过了,这次过去看看,也和那几个老家伙唠唠家常。
………
寅杀殿,陈剑洲收到了一封来自京都皇城的密信。
牧野大人亲笔。
可是看后,情绪开始不安。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需要陆轻鸿上下数代人的所有资料,然后李牧野才回考虑具体怎么做。
生平?
朱笑之说是当年在数千里外的一座小城与陆轻鸿相识,彼此投缘,这才结为师徒。
可是至于陆轻鸿身世,他也是一头雾水。
那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家人,一个人在城中卖画。
这样子还怎么调查,可是不调查,牧野大人未必能够站在陆轻鸿这边。如今陈剑洲和陆轻鸿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陆轻鸿出了问题,自己也难辞其咎。
“星楼,这次你亲自过去,按图索翼,不管任何情况,都要弄清陆轻鸿生平。从什么时候出现,然后家里还有没有人丁……”
“遵命!”
………
钟塔。
柳颜无事登塔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站在这里,才能跳跃群山,隐隐看见风波亭那边最高的一座山头。
“大祭,一切准备妥当,可以了。”
“嗯,你先下去吧,我随后就来。”
没有欣喜,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哪怕是从今天开始,她接替了父亲的位置,成为了天河镇真正的主人。
杀了许多人,流了很多血。
前几天整个江水都已经泛红,其中还有自己兄长的。
对吗?错吗?
“不知道啊……”
愁眉不展,只有剑柄在手,才能让人心安。赌局已经开始,那么,轻鸿,你现在又在哪里?
似乎偶尔会想起。
曾经在那样的地方,有一个那样的自己。
……
芙山。
施楼儿搂着宁念晴,一起看着刚刚飞来的书信。
楼儿亲启。
只有四个字,让宁念晴有些抓狂,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见到念晴亲启几个字,便有些委屈。
“怎么。不看了?”
施楼儿一打趣,宁念晴脸上更加挂不住,撅着嘴,带着哭腔:“哼,不看就不看,臭老爷,我不稀罕。”
施楼儿笑着,等她离开,这才拆开信,轻声读了出来。
“楼儿,念晴,一别许久,甚是想念。”
有我?
宁念晴往那边看了一眼,可终究还是没过去,心中急不可耐,奈何施楼儿偏偏不读了。
“楼儿姐姐……你读啊!”
“好了,好了,知道了。”
“如今情况紧急,不能细说,这次临时决意去往京城,不知几时才能归来,或许许久不能联系。不用担心,这边一切都好……”
宁念晴已经去而复返,施楼儿拉她到怀中,继续念道:“具体事宜,不便细说,还望担待。对了,楼儿,念晴如今修行怎样?是不是又偷懒了?”
“没有!”
“知道啦,知道啦,是不是没有按时休息?还有楼儿,画卷看了千万遍,也没有你好看……”
“……啧啧啧……楼儿姐姐,这话你也读的出口?”
“讨打!”
信的内容大致如此,可是最关键的信息一点儿也没有交代。这突然之间去京城做什么?
陆轻鸿从来报喜不报忧,一定有事隐瞒着自己,施楼儿心中惴惴不安。
可是,自己如今几乎出不得芙山,又能做什么?
对了,师父就是大梁京城的人,当年还和祖父有一定交集,这才会在哪样危险的关头救下自己。
或许她知道一些隐情。
“念晴,待在家里不要乱跑,我去去就回……”
芙山西南,有十多座山头,主峰初雪山便是她的府邸。和施楼儿的末雪山相映成趣,一到春日,那边冰雪消融,这边才刚刚开始。
山上冷冷清清。
施楼儿过来,却见师父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楼儿,来了?”
“来了。”
“陪师父走走。”
初夏正午,山上依旧清冷,薄纱轻摇,雾气蒙蒙,好似仙子出游,漫步云端。
施楼儿迫不及待道:“师父,轻鸿现在去了大梁京城,没有说明原因,徒儿现在……有些放心不下。”
“大梁京城,自古繁华,却也是个是非之地,为师……离开多年,并不太清楚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昨日为师夜观星象,发现了一些端倪。”
“哦?师父,难不成出现了什么问题?”
“破军大盛,气冲紫薇,可是紫薇竟然也跟着有了变化。这和陆轻鸿或许有一点儿关系。”
“师父,徒儿不明白。”
“福祸相依,为师也拿不准,破军大盛本是坏事,有血光之灾,可是竟然又遇上了紫薇变化,实在不可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