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拉倒……
“我不想知道。”
叶京塬却说:“她受过刺激有点疯癫,以往有人靠近,都会被她打或者吐口水。”
感情就是个泼妇,不想多纠缠呗……可这是个无权无势弃妃,有什么好忌惮的,多喊几个人堵了不就好?
“再怎么也是陛下的女人,但……你可以打她。”
这是哪门子理由,燕君莱直接无语。
“是因为我要走了吗?可是出去的事儿八竿子还没一撇呢。”
如此说着,燕君莱接过食盒,话归正题:“你为什么说,她会对我有帮助?”
“她,是因为宠妃溺水而亡那事被贬的。父亲是当朝元老,不想让她年老的父亲寒心,所以陛下才留她一命,永不得出宫见家亲,在这冷宫如游魂一样活着。”
死生不复相见,这样的惩罚,不算仁慈,还不如一命呜呼罢了。
况且皇宫是何等势力交错复杂之地,若要说错,还是皇帝多情的错,嫉妒使人眼红。
院落里的草都有半人高,院墙塌了一半,连个会动的耗子都没看见,就算叶京塬说了这个有人在里面,燕君莱都怀疑真实性。
院落除了风吹草动外,很安静,没听见活人呼吸声……除非,是会武的人。
燕君莱走到游廊一面墙下,这里因为以前地面铺就大理石板,冒出来的荒草不多,行走方便。
她一脚刚踏上台阶,台阶年久失修粉碎,落脚的地方直接垮掉。
就在这时,一块板砖朝燕君莱飞来,不夸张,真是一块板砖,还是边缘烂掉渣缺了个口。
缺口尖利,砸脑袋上可不得了!!
本来看着就不聪明,那日后看着更憨了。
燕君莱于空中伶俐旋身,落地后连连后退,躲远了些。
然后,她听见一串略显凌乱的脚步声,随即,一个比她在邋遢的女人出现在面前。
在乌兰郡时,荒山野岭到处乱窜,生活条件再恶劣,她也不至于蓬头垢面,顶多是衣服破烂脏了些。
而这个女人一张脸看不出什么模样,就能看见个鼻子眼睛大致的五官,一双手也是脏得出奇,估计是抓泥巴多了。
好像认识燕君莱似的,看清燕君莱的脸,她一脸惊讶指着,嘴里含糊不清说着什么。
听不清,燕君莱试探性的小心翼翼向前靠近一步,这个女人唯恐避之不及,赶忙后退。
如受惊的小猫一般,面露凶狠呲牙炸毛,这个女人带着拼了命一搏生路的气势,伸手向燕君莱抓来,十根手指指甲尖利,如薄利刀片。
如此危机时刻,燕姑娘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在嘀咕:这个疯婆娘,所在这个破烂地方啥也没干,就呜呼鬼叫抓泥巴磨指甲去了!
不知这个疯女人的底子,燕君莱没敢大意,试探性的去拨开已经袭到面门的双手。
结果是让人意外的,疯婆娘还是小瞧不得。
燕姑娘只感觉软绵绵扑空,还没用上力,就被甩飞出去……
对方力气不小,巧了,她皮糙肉厚,就这样,俩人“合作”,破院为数不多还立着的墙又倒了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