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莱默默将那花瓶啥的,按照记忆摆回原位,有些记不起来的,比如书架下方几个摆件,她甚至问霍九卿。
“诶,小白脸,你这坨驴摆哪里的?”
霍九卿抬头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笑,似乎在说——你难道不知道吗?
被他看得心虚,但燕姑娘还是理直气壮,很淡定与他对视,并问:“你笑个毛?快点给我说,不然我把这个驴砸你脑袋上。”
“第二排,第二位。”随后,他又很无奈告诉她:“大哥,这是鹿。”
一点不委婉,末了,他还嘲笑燕君莱:“乌兰郡是没有鹿吗?你认不得,把有角的当驴。”
巧了,还真没。
“你看乌兰郡那地儿,干得地痞翻翘,像是有鹿的地儿吗?”
况且,这个所谓的鹿,真他娘的像驴。
这些宫廷手艺人……思想不是常人所及,所做出来的东西也并非燕姑娘这等粗人能懂。
把这驴摆回霍九卿所说的位置上,燕君莱又抱起一坨白菜摆件,转身看向霍九卿。霍九卿索性停了手上的事,给她指位置。
弄乱的摆件不是很多,十余件而已,俩人合作,一个人指位置,一个人出力,很快就摆回原位。
“行了,差不多就是这个位置。”
燕君莱走远看了看,由于对霍九卿的寝宫布置不熟,摆件又太多,看不出什么好坏来。
“你为什么要在屋子里摆坨白菜。”
“那是百财。”
燕君莱满脸困惑,他只得写给她看。
看着纸上赫然醒目的两个大字,她连连点头,“哦”了一声,实则心里面又在吐槽——屁用没有。
一坨白菜就白菜,还百财,蠢蛋玩意儿。
“倒是个好寓意。”
燕君莱拍了拍手,坐到书案下方位置,刚好离霍九卿脚不远。她还没那么嚣张,明知道霍九卿的身份,自己又身处皇宫,还敢和霍九卿平起平坐。
但那也只是表明而已,霍九卿好死不死,用脚轻轻踢了燕君莱一下。
燕姑娘脾气可暴躁了,转头就是一句:“你找死!”
霍九卿下意识瑟缩,害怕是本能,亲近她也是,只见下一瞬,他又笑嘻嘻的,但也就一会儿,笑容就变成了干涩。
“君莱,对不起。”
“怎么了?”燕君莱思考着,“你出卖我了?”
霍九卿猛摇头:“这可没有。”
“那怎么了?”
他似乎又不愿说了:“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