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皇位继承人发生变化。”
她瞪眼:“……就这?”
她的心中只有江湖之大,不忧国,不忧民。按照胡疯子的理论来说,争皇位就是一群疯狗互相咬……他不当皇帝,所以谁当皇帝和他毛关系都没有。
“就这。”
这个喜欢揣摩他人内心的姑娘,不信。
虽是被蒙上眼,可漠北人还是感觉到,一股凉风向面部袭来,但是却在中途停下,紧接着,他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燕君莱在人倒下前,往后跳一步避开。
其实,她准备继续扇他脸,可瞧见霍九卿对她摆手,于是最后只是把人打晕过去。
“他的说辞,你信?”
霍九卿半靠桌手托着下巴,一脸凝重:“安插在漠北的探子,前不久来消息,漠北大皇子二皇子已经撕破脸了……”
所以如今若是漠北皇位继承人发生变动,也不奇怪,皇权之争中难有亲兄弟。
而霍九卿,语气中难掩的惆怅,望着他如此,燕君莱忽然想到在夜阑不归帮工时,客人的谈话——
毕竟是亲兄弟……
“你……”
触及他人伤处,问不出口,还不如当没看见,别去点穿。
“我弄醒他再问一次。”
说实话,她想得比较多,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今日御花园漠北人唧唧咕咕,十有八九另有隐情。
她想再问,霍九卿不让,这小子,一瞬间又精神。
“我的好大哥,咱先把人送回去吧,不然事情闹大了,一两条人命收不了场。”
“怕他作甚!”
“本来两国边界频有摩擦,现在人家带着求和的意思来做客,我作为太子把别人绑了,你说到时候是不是要打起来!”
也不想霍九卿夹在中间为难,燕君莱不情不愿收手,抓着这漠北人的腰带把人拎起来,一声不吭走出去。
见状,小德子后知后觉跟上去,还被霍九卿踹了一脚。
燕姑娘果真没搞事,顺着墙头,沿着没人走的路,规规矩矩把人放到东宫外较为偏僻的地方。
皇宫人多眼杂,也得亏小德子跑前头清人,她才得以大大咧咧拎个人现眼。
就好像逛菜市场一样,燕君莱束手慢悠悠往回走,小德子小跑跟上来:“小燕姑娘,我不晓得你是什么来头,可皇宫不比其他地方,复杂得很,你下次可不能这么鲁莽了!”
虽然不晓得燕君莱什么来头,可小德子由心敬佩这份胆量,虎得很。
“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