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训?”
“小狗没法长时间训练,每天总理事回家后,我训练一个小时就足够了。”老八说的信誓旦旦。
“那就省事儿了!”
男人就是这样,不遇到事儿,那是真不知道会多少技能。
朱传文回了家,给正在奶二孩儿的鲜儿说了一声,便带着大儿子和宫若梅来到了瓷房子的后花园。老八正在训那条来自英国的金毛,小满跌跌撞撞的在草地上跑着,偶尔抓抓狗尾巴,给训狗这项活动增加着负担。
这当口,朱传文脑海里却是想着,少正经出身猎户的好手,狗,作为猎户的好伙伴,能代替的工作可是多了。以冰城工人纠察队为试点,探索警犬在城市管理中的作用,用猎人补充工人纠察队,成立警犬小队,这对于危险物品的搜索可是有着很大的作用。
明天就和春山叔说说,朱传文连人选怎么来都想好了。
“传文大哥,我去把小满抱回来吧。”宫若梅看着投来祈求目光的老八,显然,小东西是碍事儿了。
“真是的,狗尾巴有那么吸引人吗?”朱传文看了眼追逐着抓狗尾巴的大儿子,叹了口气。
“去抱回来吧,不过,肯定会哭的,若梅你得想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朱传文给宫若梅出着主意。
宫若梅在今年9月的时候,正式进入了汉耀大学堂的师范学院,本来是要学医的,但是在朱传文和宫若梅正式成亲之后,鲜儿不知道和宫若梅说了些什么,成了汉耀大学堂第一个转专业的学生。
鲜儿是给朱传文说过这个事情的,说朱传文考虑事情太不全面了,西洋医科动不动扒光了上刀子,你让你媳妇去,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但是,朱传文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现在的鲜儿也开始卖起了关子。
朱传文正看着宫若梅拿着个拨浪鼓,玩具全副武装的吸引着小满,企图把他哄回来,身边的护卫悄悄走到他身边对着耳语了几句,他朝着一边的墙角一看,蓝义山此时正立在不远处。
“给大夫人、二夫人说一声,我有点事儿,晚饭就不在家吃了。”朱传文朝着身边瓷房子里的佣人说了一声,起身向着蓝义山身边走去。
“义山,走吧,边走边说,今天你们王家山货铺可得管我的晚饭。”谍报头子都找来了,铁定是有事儿。
“总教导能来,自然最好,我这里刚好有只飞龙,我让厨子炖了。”蓝义山附和了一句。
朱传文的座驾从马车已然换成了汉耀汽车,汽车的标志很简单,在车头弄了个“一”字,铁质抛光,寓意着是这片土地上第一辆汽车,往后的汉耀汽车都将使用这个标志。
进了汽车,蓝义山就不慌不忙的汇报了起来:“总教导,赵尔巽身边的人总算是买通了!”
“哦?那还真是个好消息。”朱传文这才知道为何蓝义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买通关东总督身边的人,这是汉耀近些年来首次,以往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有着京城的徐世昌通气儿。但是现在,关东未来的施政消息可以说对未来汉耀的发展至关重要,因为很快,清廷也必将管不到这片土地了,奉天未来层面上的布局也将展开,着重从赵尔巽身边的人入手。
“说说!”
“这人是赵尔巽身边的幕僚,名叫袁金凯,和那位就差一个字儿。说实话,我们在没暴露身份的时候已经接触过多次,但在后来袒露我们是汉耀的人之后,对方退避三舍。变化出在今天,奉天的汉耀商行掌柜用密信联系了我们,说是袁金凯的仆人借着买面粉,送来了一封信。这是借着电报传讯过来的消息。”蓝义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
借着太阳还未全部落下的余晖,朱传文看到了上面的信息。赵大人不日将抵春城,之后会赴黑省齐齐城。
赵尔巽要来黑省?朱传文思索着……
而在两天后的洮南,张作霖回到了自己的营地,9月的草原上,已经开始起风沙。
“呸!呸!呸!妈了个巴子的,这狗日的洮南府还真不人呆着的地方,喂了老子一嘴的沙子。”张作霖翻身下马,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细心的清理着自己胯下骏马马鬃上的杂草,并嘱咐来牵马的手下好生收拾一下。
自从清廷在草原上实施新政以后,漠南的蒙古王公们可没胆子和清廷唱反调,但是也是有着应对的方法。
如同内陆的家有良田几亩,草原上的牧民们,也有着自己的牧场。土地兼并就此开始,兼并后的土地卖给朝廷,实施农垦,但被兼并牧场的牧民们就成了流民,流民一多,匪患也就四起了。
张作霖这些年就是在干这个事儿,镇压因为牧场被农垦,起来反抗的牧民们,这不,又是打了一次钢钉碰面团的胜仗。
“五哥,你怎么来了?”一进门,张作霖就看到了自己的结拜五哥,张景惠。
“大人,奉天城来信了!”张景惠虽然年龄上比张作霖大,但却是张作霖的手下,此时正是奉天巡防营前路马三营管带,张作霖是统领(团长)。
“妈了个巴子的,总算想起老子了。我就说……”
张作霖话还没说完,张景惠就轻声打断道,并不想让自己上司脸上太过难看:“不是,大人,是袁金凯,他传来的信儿,说大人调动会奉天还早,但是张锡銮大人要来了,可以走一走这个门路,并且还说,大人可以选些心腹之人入奉天讲武堂。”
“那意思,还是没信儿呗。”张作霖磨了磨牙,这特娘的,钱也送了,马也送了,赵尔巽是来者不拒,但是就不调他会去,从被徐世昌扔到洮南镇压牧民的反抗,已经有着3年多的天气。新笔趣阁
“大人,我觉得这其实更加是一步好棋,说明我们送给袁金凯的钱也没白送,至少给我们指了一条方向。”
“恩。”张作霖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儿,好似忍痛割爱似的咬了咬牙:“把我的马送去奉天,我义父一到,就送去。快马张,快马张,总得有一匹在奉天都叫得上号的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