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冷笑:“空军就好笑了,我远房亲戚就在里面办事,嘿!七七八八早就筹够了。”
黑发男人道:“已经买了大飞机,还在搜刮民脂民膏,确实可恶。”
小二捧腹:“买了个屁,客官您猜那些钱去哪儿了?天上飞的好东西,变成板砖啰。”
黑发男儿莫名其妙:“好端端的飞机怎么会变成板砖呢?”
不知何时,贵公子面色铁青。
小二缩了缩头:“这小的可不敢乱说,总之天上飞的不好看,板砖雕琢雕琢好看,有些女人喜欢好看的。”
贵公子道:“不信谣不传谣,大家同心协力,共度时艰。”
“共度时艰,客官您也是天真,老爷们怎么不共度时艰?听说少爷在海城……哈哈哈,你猜他敢不敢爆出来?”
小二骂骂咧咧的走了,贵公子整张脸却青的发黑。
黑发男儿道:“你怎么了?”
“无事,饮酒。”贵公子再度饮酒,却不复方才闲情雅致,醇香的美酒,也变成白水无味。
黑发男儿若有所思。
贵公子一杯一杯喝着美酒,再不和他相敬。
贵公子酒量不算太差,也架不住这样猛灌。
黑发男儿默然注视,而旁边的掌柜和税务公人,言辞逐渐激烈。
贵公子吐出一口酒气,朦胧醉眼,有个五六分醉意:“兄台,我有一个相当要好的朋友,最近查出一件特案。”
“特案,有多特?”
贵公子咬牙切齿,目中怒火中烧:“牵连人员之广,涉及金额之大,打破你的脑袋都想不到!”
黑发男儿道:“几十万?还是几百万?”
贵公子吃吃的笑:“错,大错特错!是几个亿!好几个亿!”
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原以为这位豪情男儿会为之变色,结果他面色平静如故,点了点头:“哦。”
贵公子醉了,猛地攥住他的手,手劲足以将人捏青,但男儿的手犹如铁石:“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平静点头:“按照军队的标准,一个大头兵月饷十块,一个亿已足够十万大军支撑一年,别说好几个亿了。”
贵公子惨然一笑:“你知道,原来你都知道,这是多大一笔赃款啊,又有多少人在吃,狠狠的吃!”
黑发男儿颇为诧异,温声劝慰:“兄台,你醉了,这是你朋友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贵公子微怔,无力的放开他的手:“你说的没错。”
旁边桌的税务公人,对着掌柜破口大骂,有人从身后取出精致的银手镯,往掌柜的手上一戴。
“拖走,好好招待。”
楼内客人噤若寒蝉,掌柜凄厉大喊:“这里是钟山,还有王法吗!”
无人出言,贵公子一个激灵,有如芒刺在背,猛地一拍木桌,酒壶倾倒,酒液流泻。
他目光逼去,恨苦交加:“操!”
“嗨呀!”
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那几个公人撂下掌柜,朝这边走来。
“你给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