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掉 “师父说我像个贼,晋中师兄也说我,一来二去,我真的要变成个贼了。”刘怀义佯装不高兴道。
田晋中冷哼一声,走到他身边嘀嘀咕咕,一点也看不出方才上火的样子,于彼此而言,打打闹闹本是常事。
“刚刚苦厄大师和你说了什么?”李无眠忽然一问。
刘怀义张口就来:“大师关心我的衣食住行,说我有慧根,要不要也和郑布一样随他修行。”
“是吗?”李无眠莞尔,微声道:“子夜之前。”说罢便自顾自离开,田晋中莫名其妙,终是追随李无眠而去。
待到两人离开,刘怀义笑容顿时消失,抱着脑袋,眉关紧锁,口中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天底下很多的事情原本就是没有根由,可叹凡夫俗子却总是想从这没有根由中寻出根由。
于是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
不觉日色已暮,一间客栈内,两人吃晚饭,田晋中问道:“大师兄,今天咱们住客栈?不去和大耳朵一起?”
李无眠笑了笑:“我不是说了子夜之前么?”
“原来是这个意思。”田晋中表示懂了,刚刚还以为大师兄和大耳朵打哑谜呢。
两人在一个角落吃晚饭,忽然传来一声刻意压抑的惊喜声音:“李师兄,田道长,真巧,你们也在广严城!”
“是杨烈啊,过来一起吃。”李无眠含笑招手,杨烈不好意思一笑:“你们在吃饭,不太方便吧?”
田晋中好笑道:“装模作样的,让你过来就过来。”
杨烈期期艾艾的走过来,在桌前坐下,脸上的不好意思混合着如愿以偿,真是叫人忍俊不禁。
“你们是不知道,我刚才还在屋里处理事务,说外面来了个小孩,点名要找李道长,我道是谁呢?”
又有一道声音传来,直接揭穿了杨烈的老底,羞得他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严非想也坐下来,拱拱手:“两位,住处都安排上了,打点的干净,不必在客栈借宿。”
李无眠客气道:“不劳严兄费心了,受之有愧。”
严非想一惊,这转眼功夫,李无眠怎么生分了许多,是早上的话惹他不高兴吗?李无眠又不像这么心眼小的人。
严非想不无疑惑,李无眠望向臊红了脸的杨烈:“你不是要去天师府拜师么?怎么跑广严城来。”
“路过。”杨烈定定神,强硬道。
李无眠一头雾水间,田晋中眉头一挑:“你不会是偷偷跟踪我们吧。”
“怎么可能!”杨烈瞪大眼。
杨烈这副模样实在是没有说服力,田晋中拍拍桌面:“你都把可能写在脸上了,说,为什么跟踪我们?”
杨烈支支吾吾起来:“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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