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嬁 凉山啊,从来不是风姓一脉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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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中,暗影疾行,风千钧一马当先,不怎么理会背后小辈跟不跟得上:“发生的一切,如实道来。”
风乐山紧随其后,微微气喘,将凉山一脉所作所为说了出来,不多时,风千钧眉目一皱,速度放缓。
一众小辈这才有喘息之机,然而还没来得及吸两口空气,风千钧淡淡的言语飘来:“风天养。”
风天养越众而出,面不红心不跳,和身旁的小辈形成明显的对比,如同鹤立鸡群一般。
“修为不错。”风千钧端详他两眼,确定不是装出来的,能一步不落的跟着他而不见异色,确实有独到之处。
“公伯过奖了。”风天养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闻言堆砌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对着风千钧说道。
“跪下。”面上的赞许转眼消失无踪,冷厉的面容让人肝胆发寒,风天养一个哆嗦,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模样。
在风千钧话音刚落之时,就干脆利落的跪在他面前,低下头去,俨然是就是乖巧受训的小辈姿态。
“你幼年父母双亡,若非族中之人接济,哪里会有今日这七尺之躯,正是为族出力之时,为何半路退却?”
风千钧面上愠怒不发,一旁风乐山都有三分惶惶之意,直面于此的风天养,更是身如糠筛:“我,天养知罪。”
“风天养故意藏拙,横生枝节,有底牌不敢用,必定是心不在我凉山,公伯,可要重重处罚他。”
有凉山小辈使劲拱火,这风天养没爹没妈,偏偏这么优秀,在场不是所有人都服气的。
兼之确实有知难而退,不愿为家族献身的嫌疑,明明乌宝就快到手了,这种只顾着自己的人,必须不能轻饶。
“天养也有难处,那田道长属实不是易于之辈,天养战斗到那种程度,我看确实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当然也有风天养的熟识之辈,眼看风千钧亲自责问,旁边还有人拱火,也是看不过去,给他说两句话。
“是他一个人重要,还是我们全族重要,我凉山风姓勠力同心才有今日,岂能因为一点失去不愿意奉献呢?”
这一句反问让众人都默然了,凉山一脉并非汉人,就是要团结在一起,拧成一股绳,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因此才能在这异人界脱颖而出,各族各姓亲如兄弟,才能让凉山一脉跻身于异人界大派之一。
风千钧冷哼一声,一巴掌扇在风天养的脸上,寒声道:“再有下次,莫要以为你有多优秀,驱逐出凉山!”
风天养感激不已,连连道谢,众人面上的怒气这才消殒下来,风天养无父无母,能活到今天,有在场每一个人的长辈施舍在内,是以到了该奉献的时候,风天养自然是要当仁不让才行,此乃理所当然之事。
风天养回到队伍,风千钧正要继续追踪,忽然将手一引,凌空一指,一块飞石顺势击向身旁的灌木丛。
诸人见此,顿时戒备起来,十数双目光望去,但见一道金光乍现,照亮四下的沉暗。
“盾。”一面虚化的圆盾荡开灌木,飞石击在上面,荡起一丝涟漪,便很快落了下去,没有对圆盾造成影响。
风千钧目中一讶,这虽然是他随手一击,没有用全力,但他的修为摆在这里,没有几个人能够轻易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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