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伙计一愣,登记管事头皮发麻,小声而无奈道:“李泼皮,你收敛点,今天社里来了客人,你晚点过来。”
殊不知那李泼皮闻言,反倒是眼前一亮:“哟,贵客,我说今天怎么不把我扔出去。”
登记管事心中无奈,这李泼皮在本县可是个名人,脸皮比城墙还厚,常来领救济的粮食和银钱。
你要是不给他,他就和你耍无赖,非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可,也是纠察队的常客,思想改造却没成功过。
“王管事,给我双倍,不,五倍,不不不,十倍,给我现在就走,不然,我就和严心社的贵客讨要。”
李泼皮站起身,笑眯眯的。
登记王管事冷声道:“别给你脸不要脸,还十倍,做梦去吧,别挡着背后的人。”
“这可提醒我,我还就在这里不走了。”李泼皮哈哈一笑,就矗在王管事面前不让登记,一众贫民只能干瞪眼。
有贫民在背后小声碎碎念:“这人谁啊,怎么这么犯贱。”
“李泼皮,家里人都死光了,只剩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平时不种地,靠偷东西领救济过活。”
有本县贫民将这李泼皮的生平道出,惹得众人鄙夷不已,据说偷东西被人抓住还堂而皇之,简直令人发指。
有人愤愤不平道:“这不把他手剁了关起来。”
“你是有所不知,咱们严公老菩萨心肠,都不害人的,最多关起来,而要是关起来,这李泼皮……”
发声者打个哆嗦,李泼皮在牢里更会惹事,也是监狱里的常客,早就是‘身经百战’之辈。
“发生了什么事?”解空陪同苦厄大师从后堂出现,一眼就看到肆无忌惮的李泼皮,解空问道。
“哎呦喂,贵客,你们怎么出来了。”王管事一惊,严公子有吩咐,贵客不开口,谁都不能和他们交谈。
现在这李泼皮,好巧不巧上门,也惊动了贵客,可如何是好。
王管事频频给李泼皮使眼色,李泼皮爱答不理。
“是个和尚,光头真亮。”李泼皮咧嘴一笑,大步上前,伸手去摸苦厄的光头,被解空毫不客气的推开。
“脾气还不小,给不给吧,不给我今天就赖在这里不走了。”解空没惯着他,李泼皮揉着手掌,咬牙切齿。
王管事连忙上前,在两人耳边说起李泼皮的情况,苦厄大师面容悲苦,更无余色。
而那李泼皮不愧是个名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亲切的给王管事补充细节。
让王管事太阳穴突突狂跳,解空则是眉头紧皱。
苦厄大师道:“施主自误颇深,得以种粮耕种田地,银钱置办家产,浪子回头金不换,南无阿弥陀佛。”
“你这和尚还劝我,田地早卖了,二十年的女儿红可真香,你是不知道那个滋味,娇花楼的姑娘更是个个顶呱呱,想想骨头都要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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